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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嗎?”金太太也不出來,只在屋子裡,掀起半幅窗紗,向他們道:“沒有什麼事了,你去罷。”燕西雖不說什麼,也迴轉頭來望著。金太太又說句回去罷,二人同答應了一個唯字,然後一同走出去。到了別墅門外草場上,繼續著又聞到那股沉檀香氣。鳳舉低聲和燕西道:“你瞧瞧,這個樣子,母親一定是長齋唸佛,不會再回家的了。在她老人家說是享清福,然而這種訊息,傳到別人耳朵裡去了,與我們大家面子攸關。”燕西道:“你是無論到什麼地步,都要顧全面子問題的。然而事到如今,也就顧全不得許多,只求各人找鷗魅說納活之路,也就是了。”鳳舉低了頭,順著山路向下走,也並不作聲。燕西隨在他身後,回頭望望別墅,又連嘆幾口氣?br
鳳舉在前面走著很快,一直下了山口,才停住腳。燕西落在後面,還在想心事,約離著有半里地。燕西到了山口時,鳳舉到路旁小茶棚子裡找汽車伕去了。燕西站在大路上,四處張望,見山澗外邊,一條人行道上,有兩匹驢子跑了過去。一匹驢子上,坐著一個短衣老頭子,手上拿著草帽子,正是韓觀久。一匹驢子上,坐著一個女子,穿了藍竹布長衣,撐了一柄黑布傘,斜擱在肩上,看那身材,好象是清秋。他情不自禁地哎呀了一聲,就跑了幾步,追上前去。正在這時,鳳舉把汽車伕已找著了,在後面大叫燕西。當他大叫的時候,那驢子停了一停,驢背上的女子卻回頭看了看。然而那時間極短,燕西還不曾看清楚她的面目,她已掉過臉去,催著驢子走了。鳳舉由後面追來,問道:“你看些什麼?”燕西道:“剛才有個女人騎驢子過去,好象清秋。”鳳舉道:“她跑到這種地方來作什麼?你錯認了。”燕西道:“可是後面那個老頭子是韓觀久,我可認得清清楚楚。韓觀久有門親戚,聽說住在碧雲寺附近,他們很有到這地方來的可能。”鳳舉道:“既然如此,剛才你為什麼不叫她一聲呢?”燕西道:“我也是愣住了。”鳳舉道:“他們是往哪方走?”燕西道:“他們順著大路向東走,大概是進城去。”鳳舉道:“不管她進城不進城,只要是在大路上,差個十里八里,我們也可以把汽車追上去,這是很容易解決的問題。”說著,拉了燕西跑上汽車,催著車伕快開。汽車一路走來,雖然追上幾個騎毛驢的,並不是一男一女。追到了海淀附近,遠遠看到兩匹驢子,其中有個騎驢子的正是撐著一柄黑布傘。燕西指著道:“那就是的了,那就是的了。”不到一分鐘,汽車喇叭嗚嗚幾聲響,追到驢子跟前,將車子停住了。那兩個騎驢子的,見汽車忽然停住,倒嚇了一跳,各按住了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