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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導演兼編劇和出品人,一個深沉優雅而毒舌的男人。大家叫他楚導,男主叫他楚老師。
管聲淺談了故事中的家庭關係,愛情以及自我意識的覺醒,然後問了一個問題:“我喜歡的其實是阿輝,對嗎?既然喜歡,完全可以在他變成女人後追求他,因為這時已經不存在世俗的壓力了。”
楚導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在他是男人時,你迫於世俗偏見,不敢靠近,你說服自己去喜歡真正的莉莉。然而,當你看見變成莉莉的他,你突然意識到,你已經永遠失去阿輝了。”
管聲點點頭,感到一陣焦慮。這可咋演啊,完了,又要被群嘲了。比起走進這個虛擬人物的生命,他更想給對方寫首歌。
相較之下,男主對演員這個職業抱有無限的熱忱。一個東北人,為了其中為數不多的片段,練就了一口地道的黔東南方言。而且,還背下了所有人的臺詞。與之相比,管聲再也不好意思自詡敬業了。
劇本圍讀結束後,他主動與男主攀談,請教“花豹骨”是什麼意思。當初他和範錫在島上鬧掰,隔空對罵,曾聽見過這個詞。
“花包穀兒?”對方乾淨帥氣的臉上浮起微妙的笑,“包穀,是玉米。花包穀,就是花玉米,也就是雜種的意思。”
“那如果想說國罵,該說啥?”管聲又好奇道。他倒也不準備去罵誰,只是渴望再多瞭解範錫一點,哪怕是對方家鄉的髒話。
男主想了想:“可以說‘修幾米’,這個詞很不好,出去可千萬別亂說哈。”
幾天後,劇組正式開機。
管聲每日都活在NG中,楚導對待工作極度嚴苛,絕不將就。他們逐漸對彼此失去耐心,屢次在拍攝現場鬧僵,多虧男主不厭其煩地調停斡旋,才不至於耽誤進度。
楚導很毒舌,管聲也不示弱。對方說他的表演像剛出土的木乃伊,他諷刺對方導戲如同一個刻薄的農村婦女。
楚導又說:“我親自上,都會比你強得多。”他則哼笑:“那肯定的,老師下場參加考試,要是考個不及格,多丟人啊。”
煎熬了一個多月,九月中旬他向劇組告假,飛回J城開演唱會。這才暫時逃離魔爪,得以喘息,估計導演也鬆了口氣。
“南迴歸線”辦了三年,所有要素和環節早已爛熟於心,樂隊、音響、燈光、舞美的配合也天衣無縫。
他只怕那個人不來。聊天時,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以後,範錫從沒正面回應過。
演唱會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