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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珵竟然又道,“臣弟知道,她是有罪,陛下只管按律處置,要殺要關臣弟無話可說。但這樣...這樣翻來覆去的折虐凌辱...臣弟也算久病成醫,方才斗膽為她把了脈...”
室內氣氛一滯,連外面聽得模糊不清的趙元熾都感覺出了幾分寒意。
“...她腹中沒了的那胎兒,除了皇兄,莫非還有可能是其他人的麼?陛下!畢竟是謝玿,多少有幾分總角之情,你於心何忍啊?!”
趙元熾只覺腦中“嗡”一聲鳴響,口比手快了一步,竟先脫口而出,“謝玿?什麼?什麼胎兒?”
這一聲低呼離門極近,倒也不需要太監通傳了,下一刻房門開啟,他看到了皇帝和梁王不相上下的陰沉臉色,不禁打了個寒顫,尷尬一笑,“二哥,三哥,巧。”
齊王趙元熾出宮回府已是次日中午。一路上哆哆嗦嗦戰戰兢兢,回府後關起門來和王妃耳語半晌,兩人相對瞠目。再無後話。
如今又聽趙元熾說起,景嫣回想起當日,吃一粒葡萄,抿起嘴,“想不到竟是這樣的情狀,自我自小與她相伴長大,竟都沒發現她是個女兒身,想想當年我所做的樁樁件件,現在就...就覺十分尷尬。”
眼前剝葡萄的人連連搖頭,“不要緊不要緊,沒人敢說你尷尬。”
有丈夫撐腰,景嫣嘟嘴點頭,“就是!她遮掩的那樣好,我當初又沒正經愛過什麼人,哪看得出她與尋常男子有何不同了,更瞧不出他們二人之間有何狀況啊!”
趙元熾聽她這麼說,高興的笑彎了眼睛,“就是就是,現在知道也不晚,況且如今他們不也挺好,我現在回回見皇兄簡直嚇得頭皮發麻,從小到大都沒見他這麼笑過。”
“但是...我總是想不通,”景嫣蹙眉道,“他們怎麼可能...我是說她怎麼會這麼毫無芥蒂,怎麼會...”她絞著手指,似是無法形容。
趙元熾理所當然,“這又怎麼了?能和心愛之人廝守,縱是有過天大的仇怨和前嫌,也該不重要了吧。”
景嫣心裡甜絲絲,卻還是白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你不瞭解她,她...唉,我總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肯定還會有事情發生。”
話音剛落,丈夫呼啦啦撲過來,把又一碗晶瑩剔透的葡萄放在她眼前,她替他擦乾淨溼淋淋的手指,假意責怪,也再顧不上去想旁人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