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哈羅德、酒保與沒有孩子的女人 (第3/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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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聽到了就會邊擰菸捲邊回答。爸爸是精神太緊張了,他聽一個鄰居說過。戰爭會把人變得十分滑稽。有些時候,還是個小男孩的他會有觸控父親的願望,想站在他身旁,嚐嚐被一個大人的雙臂環繞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他也曾經猶豫著問爸爸自己出生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爸爸將手伸向杯子時,那手總是顫抖著的。
“那孩子又在盯著我。”父親有時會這樣說。母親就會拍一拍他的小手,力度不重,彷彿在揮一隻蒼蠅,說:“去去,小傢伙。到外邊玩去。”
他還記得這些事情,真嚇了一跳。也許是這一路走出來的。也許當你走出車門真真切切用雙腿走路的時候,綿延不絕的土地並不是你能看到的唯一的事物。
太陽彷彿在哈羅德的頭上、手上灑下一層溫暖的液體,他將鞋子、襪子都脫了,細細觀察自己藏在桌子底下的雙腳。指頭是溼的,紅得像火,鞋子一碰腳後跟上的面板就像燒起來一樣,水泡漲得鼓鼓的。他將雙腳放在柔軟的草地上,閉上眼睛,十分疲累,但心底清楚絕對不能睡著。一旦停下來太久,就很難繼續了。
“趁還有機會多享受一下。”哈羅德轉過身,害怕會碰上認識的人。只有一個酒保的身影,和太陽的影子重疊了一部分。那酒保大概和哈羅德一樣高,但是更壯實,穿一件橄欖球衫,一條垮垮的短褲,還有莫琳口中“像康沃爾的餡餅一樣”的涼鞋。哈羅德飛快地把腳放回帆船鞋裡。
“別理我。”店主人沒動,只是大聲地說了一句。根據哈羅德的經驗,即使周圍其實一片沉默,這些酒館老闆也老覺得自己有義務弄得好像對話正在進行一樣,真的非常好笑。“這麼好的天氣,讓人忍不住想幹點什麼。拿我老婆來說,太陽一出來,她就會把櫥櫃都清理一遍。”
莫琳好像一年到頭都在搞衛生。屋子又不會自己搞衛生,她會這樣喃喃自語。有時候才剛清理過的東西,她又再擦洗一遍,讓人感覺他們並不是真的住在這幢房子裡,而只是短期借住的過客。但他沒有這麼說出來,他只是在心裡這麼想了一下。
“你很面生,”老闆說,“來這裡玩的?”哈羅德解釋自己只是路過,告訴他自己六個月前從釀酒廠退休了,還是老日子比較適合自己,那時銷售員天天一早就開車出去,也沒有那麼多高科技。
“那你一定認識納比爾嘍?”這問題讓哈羅德吃了一驚。他清清喉嚨,說納比爾從前是他們老闆,直到五年前那場車禍奪走了他的生命。“我知道不該說死者的壞話,”酒館老闆說道,“但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