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癆七傷。
朱家的產業全都顧不上打理了,這種軟刀子殺人的功夫把朱員外磨的心灰意冷,告狀的心思也就淡了。可是這時周望叔反而不肯罷休了,每天繼續派潑皮無賴來鬧事,攪得朱家雞犬不寧,沒多久,朱員外的兒子又被一幫紈絝勾引去關撲,把朱家的田地、店鋪、房產全都押上,輸得一乾二淨。
等到周望叔派人拿著朱家兒子親手畫押的憑據上門來收房子收地時,朱洪君才曉得這是周望叔趕盡殺絕使的一計,周家瞬間破敗,他的兒子自知上當,羞見父母,一時想不開投河自盡了,朱洪君從養尊處優的朱員外一夜之間淪落成了乞丐,家中獨子又投河自盡,朱夫人受此沉重打擊一病不起,在破廟中既請不起醫也吃不起藥,整日睡在潮溼的地面上,竟爾落得個半身癱瘓的下場。
聽了朱員外的血淚控訴,壁宿氣得眥裂髮指,恨不得立刻去殺了周望叔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賊,楊浩畢竟在官場中廝混了許久,知道意氣用事無濟於事,除非他去扮個路見不平的江湖好漢,否則總要有真憑實據,才能將那惡人繩之以法,是以強抑心中不平,沉聲說道:“朱員外,你也知道,僅憑你這一面之詞,是辦不了他周望叔的。憑你的猜測,也不能斷定鄧祖揚與周望叔私下有所勾結,這裡你不能住了,我馬上把你接走,尋個穩秘安全處安頓發你們夫婦之後,咱們再做詳談,看看能否抓到他們的真憑實據。”
朱員外深深望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楊浩在泗洲也是外人,要想安頓朱員外夫婦,做到既安全又隱秘,實在沒有一個好去處,他想來想去,也只有魏王那艘官船才是泗州官府和地方豪紳的勢力滲透不到的地方了,於是便讓壁宿立即趕去調人來接朱員外夫婦去欽差坐船,自己在廟中陪著他們。
壁宿得令飛快趕去船上調人,他持著楊浩的信物,楊浩是欽差副使,對欽差儀仗、扈衛的禁軍也有調動之權,立時便調了一隊兵來,他們到了廟中拆下那半扇門板,將朱夫人抬上門板上,正要離開這土地廟,誰想張興霸色心大起,想要白晝宣淫,竟把胡姑娘拖進了土地廟,讓他撞個正著。
一見欽差還有那如同殺神一般的禁軍虎賁,張興霸一眾在泗洲作威作福、囂張不可一世的潑皮唬得魂飛魄散。楊浩就把這土地廟做了大堂,當即“升衙問案”,張興霸本來還想避重就輕搪塞過去,就算被這位欽差辦他個強姦未遂關進牢裡,等欽差一行人馬離開泗洲,有劉爺和周爺維護,他也一定出得來。
可是楊浩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