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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借您的手機給李宇春投個票行嗎,求您了叔叔,這很重要。”此情此景,簡直慘不忍睹。讓人聯想起東洋鬼子的“援助交際”。看到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姑娘求到自己頭上,“叔叔”自然是十分受用,於是欣然把手機遞給了鄭小兔,順便在鄭小兔專心致志地投票的時候問她:“小姑娘幾歲了?哪個學校的?”鄭小兔於是揚起臉,又是粲然一笑:“快十八了,龍城一中,高二。”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才突然發現,她居然學會了把自己說話的聲音和腔調調整到一個微妙的分貝上,冒充鶯聲燕語。換言之,這個傢伙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是個“女人”,並且已經懂得了用自己的性別達到某些目的。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我看周圍沒有交警,於是把車靠邊,憤怒地按了喇叭。
“鄭小兔,那個帥哥是誰呀?”她身後的一眾“玉米”們開始起鬨。我家鄭南音語氣十分驚悚:“是我們老師。”
她沒說錯,只不過她沒有說出我的另外一個身份。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老師”二字一出,這群比我小不了幾歲的小鬼神色果然立刻收斂了不少。十幾個人不約而同地集體倒退兩三步,那一瞬間我自我感覺簡直膨脹到了極點,活了二十幾年,總算是體會了一把做統治階級的感覺。
鄭南音小姐十分嫻熟地關上車門,把安全帶拉下來,抹一把前額上亮晶晶的汗珠,得意地跟我說:“哥哥,今天我的成績最好。”見我面露不解之色,她補充了一句:“今天我們大家集體上街給春春拉票,我拉的票數最多。其實就是應該攔住三十幾或者是四十幾歲的叔叔,說幾句好聽的,用他們的手機投票。他們一般都不會拒絕我的。”我在心裡慘叫了一聲,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出賣色相。
“鄭南音同學,一個月以後你就要高三了。”我正襟危坐。
“鄭西決,你真的,真的是——”鄭南音氣急敗壞地搜尋著詞彙,難為她,這傢伙語文成績一向不怎麼樣,“你別像箇舊社會的姨太太好不好?”她突然靈光乍現,眼睛也跟著亮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扶了正,就忘了自己什麼出身了,成天罵別人是狐狸精。”
“別管我什麼出身。我現在是鄭老師,可是你呢,你就是鄭南音同學,有種你就當著教導主任的面把剛才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你敢不敢?”說真的,若是不能經常看見鄭南音這種氣急敗壞的表情,生活的樂趣真的是打了百分之五十的折扣。
鄭南音用力地搖著她美麗的小腦袋說:“哥哥,你不過才當了一年的老師。可是你看看你這副嘴臉吧,好像你生來就是剝削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