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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死刑與上面的案子記混寫成了十年牢獄之刑。
想到這裡,許蟬不禁毛骨悚然。
蘇禾往後翻閱著,類似這樣的案子還有很多很多,皆是試圖瞞天過海掩人耳目之舉,為掩蓋罪行用的文字遊戲數不勝數。
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直面接觸楚國的官僚體系,腐敗的氣息透過文字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譬如某縣令的子嗣犯了案,為了保人用大量銀子賄賂郡守,而郡守收了錢辦完事兒後不會自己用這筆銀子,而是會把這筆銀子‘孝敬’入少府的口袋中……由此自下而上,大量銀子流通其中。
人皆貪墨以奉上司,貪銀如無數細小支流,最終流進權力最大的那個人的口袋裡。
蘇禾眯了眯眼,將手中這本案薄翻完便不再多看,而是專注翻閱汴京的案薄。
相比於其他地方,汴京的命案要少上許多,更多的則是商會與商會之間的摩擦。
能在汴京立足的商會沒有簡單的,基本身後都有大大小小的官員站臺,其中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處數不勝數,朝堂之上不同派系的互相博弈完美投射到了下方的勢力中。
蘇禾沒翻兩頁就看到了“青峰行會”這個讓她耳熟的名字。
行會是商會的雅稱,有的也稱為善堂。
“青峰行會舉報瓏藤行會偷盜貨物,至使損失百萬餘量,經查證訊息屬實,瓏藤行會會長被捕,判處牢獄之刑二十載。”
瓏藤行會……是先前跪在大理寺外的那些人麼?
翻完了汴京案薄的最後一頁,蘇禾選擇性將諸多訊息記下,與許蟬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離開了大理寺。
出來後發現門外跪著的百姓不見了,不知是被驅趕走了還是自行離開了。
那寺丞在蘇禾走後鬆了口氣,瞅了眼屋內,踏進去在書架中目光來回掃了掃,反覆確認了遍數目,發覺案薄一本沒少,這才放下心來。
他真是之前被嚇傻了,這案薄記錄繞口繁雜,連他們看了都頭疼,更何況是個小姑娘呢,在裡面僅呆了不到兩炷香的時間,能記住什麼。
早知道一開始就直接放她進來了。
寺丞暗自懊惱,琢磨著等少卿回來了該怎麼解釋。
另一邊,蘇禾自大理寺出來後,直奔外城。
外城即是平民的居住區,蘇禾第一次潛出宮時曾見過那道將兩個區域劃分開來的大門,如今門上與之前最大的變化便是多了張許蟬的畫像,畫像下寫著她的懸賞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