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繾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恨鐵不成鋼,還是晚上的風過於喧囂寒冷,林蔚抖著肩膀,抖到最後,幾近無法剋制。
她嗓音發著顫:“蔣一頔,你就不記病嗎?”
——你非要,把自己弄得如此卑微嗎?
其實,她不是必須要管蔣一頔這事兒的。
她完全可以等蔣一頔自己撞了南牆,頭破血流,吃一塹長一智。
可是她們是朋友。
每次看到蔣一頔如此死心眼,不開竅,她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她不忍看著蔣一頔義無反顧地往火坑裡跳還無動於衷——如果能做到無動於衷,甚至最終對此熟視無睹,也許當事情無法收場之時,她會悔恨到無法自拔。
就算是上次在嬋宮陸知賢用喝酒跟她談條件,她當時在想——
如果用自己醉一次酒,換朋友的解脫,也未嘗不可。
可蔣一頔是個榆木腦袋。
“你來找他幹什麼?”林蔚又問,“是他叫你來的,還是你自己要來?”
“……”
蔣一頔沉氣,悶著嗓子不說話。
蔣一頔很想說,其實不是的。
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陸知賢聯絡過了。
今天是陸知賢的朋友打來電話,藉口要跟她談清楚他們之間那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
雖然她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談的清楚。
她向來一根筋,想問題比較直,沒太多別的想法。
她只是覺得,收個尾也好,貿然前來,沒想到來這邊撞到兩撥人一起。
“跟我走。”
林蔚瞪她,一把拉住她向清吧的方向走。
裡面的鬧劇應該還未結束,林蔚想帶著她進去看看熱鬧。
——看看那個曾經把你折騰得要死要活的陸知賢現在有多麼狼狽。
蔣一頔感受到腕間的溫熱。
那溫度,像能融化掉自己所有鎧甲一樣,她沒忍住,登時掉下眼淚:“蔚蔚,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她也不想的。
她也弄不懂,為什麼好端端的喜歡,到最後就變成了卑微。
為什麼好端端的想求個清楚的說法,隻身一人前來赴會,在朋友眼中就成了輕薄卑微,不夠開竅。
她真是個笨人。
哭腔越來越重,林蔚回頭停下,鬆了手上的力道,無奈地嘆氣。
都這麼久了,罵她也不是,氣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