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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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說著就把針頭扎進了我的脖頸,我還沒來得及爭辯。
一股暖流湧入我的靜脈,吞沒我的思緒。醫生消失了,我眼前綻放出五顏六色的花朵,最後一齊沒入了黑暗。
“睡吧,羅傑,”他說,“我會去對付戈爾德先生。”
第二十二章
第五天
我被肺裡的煙味嗆醒,一雙新的眼睛睜開,我發現自己穿著衣服坐在木地板上,一隻手以勝利者的姿態搭在一張沒有人睡過的床上。我的褲子褪到了腳踝處,懷裡有瓶白蘭地。顯然昨晚我的這位新宿主試著脫衣服,但是脫不下來,他的呼吸臭得像是陳年的啤酒杯墊。
我呻吟著,用手扒著床邊起來,卻撞了頭,疼得差點又讓我摔回到地板上。
我現在的臥室和貝爾的有些相似,壁爐裡還閃著昨天晚上的爐火餘燼。窗簾拉起來了,天空中露出晨曦。
伊芙琳在森楚裡,你要找到她。
我把褲子提到腰間,差點被鏡子絆了個跟頭,這才好好審視一下這個傻瓜宿主。
我一看,差點直直地撞上鏡子。
在雷文古體內被束縛了太久,這個新皮囊輕得好像沒有什麼重量,彷彿是微風吹落的一片葉子。我在鏡子裡看到這個人時並沒有太驚訝。他又矮又瘦小,不過二十八九歲的樣子,棕色的長髮,藍色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鬍子倒是精心修剪過。我試著笑一笑,發現他有一排白得不真實的牙。
這是一張卑鄙之徒的面孔。
我的物品都堆在床頭櫃上,最上面是一張寫給喬納森·德比的請柬。至少我現在知道了他就是這宿醉的始作俑者。我用指尖在那堆東西里翻找著,發現了一把小折刀、一隻用了很久的隨身酒壺、一隻顯示著早上八點四十三分的腕錶,還有三個帶著軟木塞的棕色小瓶,瓶上沒有標籤。我猛地拽出一隻瓶塞,聞了聞裡面的液體,飄出的味道令人作嘔。
這肯定是貝爾在賣的鴉片酒。
我明白這種東西為何這般流行。單單是聞上一聞,就讓我的腦袋嗨到發光。
房間角落洗手池旁邊有罐冷水,我脫光了衣服,沖洗掉昨晚的汗水和塵垢,挖出掩藏在酒精和汙垢下面的人。剩下的水我都倒進了嘴裡,直喝到肚子裡咕咕作響。不幸的是,我原想用灌水來祛除宿醉,然而只能沖淡,不能根除,疼痛滲入了我的每根骨頭和每塊肌肉。
早上天氣不好,所以我穿上了能找到的最厚的衣服:粗花呢獵裝和厚重的黑色大衣。我離開臥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