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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電話,陳靄心裡有點疙疙瘩瘩。這個小張,說話怎麼這麼不講策略?人家好心帶禮物給他,他倒像人家帶的是坨臭狗屎一樣!那個愛理不理屈尊俯就的態度!還十二點正,午餐室,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嘀咕歸嘀咕,上級黨的指示還是要照辦的。第二天中午十二點,陳靄準時到午餐室去接頭,她按照我黨地下工作的原則,沒把禮物拿到午餐室去,而是留在實驗室,準備到時候見機行事,決不能讓禮物落到敵人手中。然後她坐在午餐室裡,機警地四下張望,看小張會從那個角落以哪種方式冒出來跟她接頭。
等了幾分鐘,沒把我黨接頭人等來,卻等來了一個女特務,看上去是個中國人,三十多歲,瘦瘦的,大概眼睛近視,但又不肯戴眼鏡,所以看人的時候總是狠狠眯縫著眼,把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眯縫得像顆核桃。
女特務也不對什麼暗號,單刀直入地問:“嗨,你是新來的吧?Ai—Chen?哪兩個字啊?”
陳靄見來人弓著腰,眯著眼,張著嘴,盯著她胸前看,不由得也低頭看看了自己胸前,生怕有走光現象,結果發現人家看的是她的ID卡,上面有她的英語名字,但沒漢語的,便回答說:“是耳東陳,雲靄的靄。你呢?”
“我叫蘭琪,在Dr.Zaha(扎哈博士)的實驗室工作—”
兩人拉了一會家常,就看見小張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白大褂,提著一個塑膠袋上樓來了。小張跟蘭琪似乎認識,三個人寒暄了幾句,小張就到微波爐上去熱飯菜,而陳靄則跑回實驗室去拿禮物。等她回到午餐室的時候,蘭琪已經不在那裡了。
小張熱好了飯菜,坐在桌子跟前大口吃著。陳靄看見他飯盒裡的內容呈稀泥爛漿狀,顏色十分可疑,氣味相當怪異,以為是什麼新近流行的健康食品,忍不住問:“你這—吃的是什麼呀?”
小張不好意思地“赫赫”一笑:“都是些剩菜剩飯,不知道多少天了,帶到學校來當午餐—”
“好吃嗎?”
“你開什麼玩笑?這種東西能好吃嗎?吃不死人就是了。”
陳靄今天的飯菜是分裝的,主食仍然是炸醬麵,但菜有好幾樣,都裝在一個飯盒裡。她把自己裝菜的飯盒推到小張跟前:“你嚐嚐我做的菜—”
小張豔羨地看了看陳靄的菜說:“你叫我吃,我可真吃了—”
“真吃,真吃,不真吃還怎麼的?難道還假裝吃吃?”
小張津津有味地吃起來,陳靄見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