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第3/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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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程松坡眯起雙眼,語音尖刻,"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 "時經緯不是外人!"話一出口,陸茗眉便知這話不該說,可己經來不及了。程松坡一甩手,又一團濃重的油彩頓在畫布上,光怪陸離的顏色,像張牙舞爪的惡魔。程松坡冷著一張臉,眼睛慢慢眯起來,怒容隱現,"不是外人——你和我扯這麼多有的沒的,不就是因為你已經相信他了麼?你現在來問我,不就是為了給我定個罪,讓你的選擇顯得心安理得是不是?" "這根本是兩碼事,你能否認向緬旬政府要求取回你父親的骨灰嗎?你拿《湄公河之春》展出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我問你為什麼要把它拿出來展出,你還說沒問題,其實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對不對?松坡,你現在不是撣邦人,也不屬於那個地方了,你有沒育想過這些事情如果被人挖掘出來,對你會有什麼後果?我記得你說——你父親很希望你回到中國,為什麼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完成你父親的心願,讓那些事情……就讓他們過去呢?"程松坡臉上肌肉微微搐動,死死她抿著唇,似乎在極力剋制自己,良久才一字一句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時經緯喜歡你。" "我……"陸茗眉想要否認,卻忽然漲紅臉,在程松坡面前,她似乎永遠沒有辦法像對時經緯那樣理直氣壯。她可以逼著時經緯說蜂窩煤是白的,卻無法在程松坡面前肯定地說一句,她不知道。
只是裝不知道罷了,一再地告訴時經緯她喜歡的是程松坡,也許不過是為了推卸自己身上的責住。這樣日後即便有人說時經緯喜歡她,她也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她告訴過他,她愛的是程松坡。
"這和這件事沒關係。"陸茗眉定下心神,不想把話題扯到時經緯那邊,"你向緬甸政府要你父親的骨灰,這種訊息我不需要時經緯告訴我也能知道。至於你什麼時候決定回國,什麼時候和他們社商談辦畫展的事,是我去問他的,"陸茗眉自嘲她笑笑,"其實在Uffizi我碰到你之前,你已經和他們簽好合同,要
回國辦畫展,對不對?松坡,我要求不高,你跟我說小時候的日子總擔驚受怕,不知道哪一天能安安穩穩上學,哪一天又會打仗要搬家……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