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第4/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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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經離開那裡了,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安安穩穩過日子呢?"程松坡眼裡流露出很悲哀的神色,陸茗眉後悔起來,她知道那是程松坡永生永世無法擺脫的傷痛,她後悔去問他這樣的問題,更後悔 後悔一些她根本無法掌控的事,好像有些什麼東西,順水漂遠,再也無法回來。
"如果剛才那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是的話,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 "不要再見時經緯。"陸茗眉恃然,末料到他提出的是這種要求。她忽而意識到程松坡是很認真地問這個問題,於是反問:"那你呢?"她知道時常有美術系的女學生來找程松坡的,現在是什麼情形她不知曉。
況且程松坡也說他"有過很長一段頹廢而混亂的生活".思及此處,她進一步問:"感情是對等的。如果我只許你跟我一個人在一起,不許你跟別的女人說話,不許你跟別的女人見面 看一眼也不行,你能做到嗎?"她以為,於程松坡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這樣的要求,是斷斷不可能的。
原來他就是這樣,不許她提她母親,不許她問他父親;至於他自己,則百無禁忌,拿種種寒涼入骨的話,肆無忌憚地刺傷她。
陸茗眉也覺悲哀,原來這麼多年,一直是她像飛蛾一樣,痴痴傻傻地往燈上撞,明明知道那火是要灼傷人的,還要替火開脫。它本來就是這樣的,它本就是熾熱傷人的,怨不得燈火,誰讓飛蛾願意呢?
曾經問時經緯,男人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變得對愛畏首畏尾麼?會那樣問,不過是因為發現,歲月已在自己的心上刻下深痕;因為發現,那樣飛蛾撲火的勇氣,自己已不再有了。
沉默有時便已是答案。
她伸出手,預備扭開門把手,不承想程松坡在她轉身的剎那輕輕說:"可以。"她身子微微一晃。
程松坡面色沉靜,眸中傷痛之色卻愈加濃重,"如果我可以,你呢?"陸茗眉忽然發現她無法作答,她固然肯定自已並不是喜歡時經緯,然而——人總是要有期友的,為什麼要無理取鬧地斷絕和某一個人的來往?其實這些年她的生活都是極封閉的,父親那邊沒有許多心思花在她身上,母親那邊自然談不上交心,別的朋友……大約是認識時經緯後她才發現,自已居然是沒有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