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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事隔三個月以後,她才暗地裡和黑社會的人串謀好了實施襲擊的。”
秋谷停住腳步,之前勁頭十足的態度中忽然出現了一絲憂懼。原山律師瞟了他的側臉一眼。
“就這樣,”原山說,“為這次的案件球磨子闖到我的事務所,要我做她的辯護人。那還是她被捕之前的事了,她好像預感到警察要抓她,認為警察跟她過不去,所以肯定會對她發出逮捕證。她低頭鞠躬作揖對我說:‘假如被起訴到法院,希望先生做我的辯護人,拜託先生了!’作為一名辯護律師,我沒辦法回絕她,當然正像你說的那樣,我也知道這是一樁得不償失的辯護,連我老婆和兒子都反對我接球磨子的案子。我兒子在一家公司工作,他對我說,要是別人知道我老爸替鬼冢球磨子辯護的話,我還怎麼有臉見人哪!”
“……”
“我訓斥了兒子,說你胡說什麼!為人辯護是我的天職,有被告人提出讓我替她辯護,我沒有任何理由回絕,再說替一個在社會上名聲不佳的被告人辯護,還她一個真實的形象,難道不是我這個做律師的義務嗎?結果兒子和老婆總算理解了我。”
“是嗎……”
“不可理喻的是社會公眾。報紙上登出說我擔任鬼塚球磨子的辯護人之後,我家裡經常接到恐嚇電話,什麼為什麼要替那種殺人犯辯護啦,你和鬼塚這種壞人穿一條褲子啦,等等。還有一個電話更是對我一通侮辱,說什麼明明知道鬼塚有犯罪嫌疑且會被判決死刑,你還要替她辯護,就是想借此出一出名!鬼塚這樁案子,因為你和其他報刊大張旗鼓地報道,現在弄得盡人皆知了呢。”
“先生就沒想過放棄當鬼塚的辯護人嗎?”
“你是想讓我退出?”
“我是聽其他律師說的,先生前往拘留所和被告會面的時候,鬼塚對先生的態度非常不客氣,這和先生剛才說的什麼鬼塚低頭鞠躬作揖求先生為她辯護完全不一樣啊。”
“鬼塚球磨子是個情緒起伏劇烈的女人,和她談辯護細節的時候,她完全聽不進我說的話,因為她堅信自己是無罪的。她讓人把《六法全書》6等法律書籍送到拘留所裡,獨自仔細研讀呢。她認為只憑間接證據是無法判定她有罪的,所以只要我說的跟她自己想的不一樣,她那脾氣就上來了,開始和我頂撞,她就是那樣的性格。還有,人每天的情緒是不一樣的,有時特別容易受當下的情緒左右,所以經常會口出惡言。”
“有點歇斯底里呢,這女人。可即使這樣,先生還是打算繼續做她的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