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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著手指頭都快數不過來。
陸闕沒有打斷他。
而且不僅是因為他口中的事實讓他無意反駁,更是因為當這些事情從第三個人口中講述出來時,一些東西才能有跡可循。
這場燦爛盛大的煙花秀落幕了,為它活絡的心跳脈搏卻尚在餘韻中綿延。
張梁慎的停留面太淺,他們之間,或許早已不只有單純的保護欲。
他不是不希望他談戀愛,只是不希望他和別人談戀愛;
不是因為冷戰煩躁,只是受不了他避著躲著跟自己拉開距離;
不只是為失約發脾氣,而是對和他一起看煙花這件事,他同樣心懷期待。
也不只是因為他想他才歸心似箭,而是他的想念,從來不比他少。
張梁慎自以為知道很多,其實不過冰山一角。
他口中所謂過頭的保護欲早已變質,或許用佔有慾來形容,才最為貼切。
一種特殊情緒的催生往往需要另一種普遍情緒作為基礎,它們從出生便糾結纏繞在一起,難以察覺,更難剝離。
等到被寄生者察覺,它已經叢生蓬勃到幾乎遮天蔽日的不可思議地步,牽一髮,動全身。
所以無意識地想要為他打上屬於自己的標記,無條件滿足他無論大小的所有願望,無底線地縱容他對自己胡鬧。
與他有關的事會在無形中被貼上重中之重的標籤,即便只是隨口的一句期許,一件毫無規劃的小事,又或者一場臨時起意的邀約。
以及潛意識地早就察覺的,甚至被他借醉隱秘洩露過的更親密的靠近。
親密到,不需要止步於他們之間僅止步於口頭輩分關係的靠近。
足夠了。
他冷靜地將思緒止步於此。
抬腕輕輕釦了扣桌面,輕描淡寫地打斷他的絮叨:“梁慎,我有事問你。”
“什麼事?”
張梁慎都被他問出條件反射了:“不會又是跟吸血鬼有關的吧?”
陸闕沒有否認:“我想知道一個吸血鬼可以有多少個供血者。”
張梁慎也嗶嗶夠了,思維自然跟著他轉往新話題:“這可說不準,那個吸血鬼對供血者的需求不一樣,供血者的數量自然也就不一樣,不過不說上限多少,每個吸血鬼至少也是有百來個供血者的。”
百來個,放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是一個極其渺小的數字,但此刻陸闕卻覺得這個數量是讓他有些反感的多。
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