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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聲拿氣地說。沒空只是一個藉口,亦或者說,她為了不要惦記段泠歌刻意讓自己忙碌起來。
以前理所當然地認定自己愛段泠歌,理所當然地認定段泠歌是她的妻子,天天想她實在是理所當然、光明正大。這次一別,夏旅思竟然生出一些莫名的扭捏來——段泠歌把她視作合作伙伴,那麼她那些絮絮叨叨的家書似乎只剩下了不合時宜而已。
不應再貪戀段泠歌的惦記,也不應再貪戀那種段泠歌每日都惦記著要看她的家書,再親手寫上“已閱”二字的儀式感。或許只有她做出了一番成績,才能寫信告知了吧。
夏旅思發呆了一陣,手裡沒停,機械地裁掉火漆,把信遞給小竹子:“念。”
小竹子搖頭晃腦地念起來,前面不痛不癢的,感覺他家世子根本沒在聽,直到小竹子唸到:“我家公主讓你氣病了——”
“嘶!”夏旅思倏地站起來,看了小竹子一眼,然後拔腿就往外跑。
“世子,信還沒念完呢!您去哪?”
“回昭理城,馬上!”夏旅思的聲音已經跑出去老遠了。
小竹子嚇得把信往抽屜裡一收,也跟著跑出去:“世子,你等等我!”
世子呀,您上一句話,說好的忙於軍政大事,說好的不兒女情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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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寄出去六日了,按照八百里加急路程來回各三日來算,段泠歌明知即便是夏旅思有心給她送家書,即便是夏旅思看到信就即時給她回信,算算時日也還未送到。
可是她——
小娥拿了絨大氅披在段泠歌肩頭,她身著一襲白衣,飄逸纖細,大氅披上了她的肩反而更襯得這種纖細多了輕盈易碎之感。看得人挪不開眼睛呢,不過小娥還是開口勸她說:“公主,您別站在門邊了。已是立冬了,入夜以後寒涼更甚,您的風寒未愈,吹了寒風會咳嗽的。”
“嗯。我再站一會。”段泠歌輕聲說,然後看見小娥發噱的表情,終於微微揚起了嘴角:“好了,馬上進去便是。”
“小娥幫公主梳頭,公主早些休息,不要在門邊勞累。”小娥讓段泠歌坐在大大的鏡子前,捂嘴笑說:“公主放心吧,明兒一早我就去問,無論是驛站方向來的還是碼頭方向來的,只要一有江州的信函,立刻送來!”
“多事。我方才才不是——”段泠歌輕斥,可是話說到一半,終究是沒說下去,只得紅著臉瞪了小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