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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出院了。
起居環境從病床又換成了床底下的臉盆。
翅膀上了夾板,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行動不便而已。
老李沒養過寵物,什麼都得摸索著來,還要避著同宿舍的其他人。
我被他折騰得三天餓九頓,渴得嗓子冒煙,水就是到不了嘴裡。
【嘎——】
就不能給我一個瓶口大一點深一點的瓶子嗎?
用碗裝的水我幾時才能喝得進去?
沒發現我的嘴這麼老長老大嗎?
老李不辭辛勞去路邊泥地裡挖蚯蚓給我吃,看他興沖沖地把洗乾淨的蚯蚓擺在我面前,我好想死一死……
【嘎……】
拿走,我不吃。
老李想起我們初相識的緣由,中午吃飯的時候特意留了一小坨白米飯,用手捏成飯糰,帶回宿舍給我吃。
彼時,我已經餓得頭昏眼花,見著米飯,眼睛都瞪直了。
之後連續五天,老李都用飯糰餵我,偶爾換成白饅頭。
好在我不挑食,雖然被噎得直翻白眼,仍然梗著脖子大口吞。
這天,老李還沒回,睡在他上鋪的那個鬼鬼祟祟地翻下來,一腳直接踢開老李床上的被子,然後整個人才跳到地上,雙手在枕頭下面摸索。
我透過縫隙看到他興奮大張的鼻孔——
果然,老李把錢藏枕套裡頭了。
【呸,窮鬼一個!才這麼點兒!】
本來這事兒天知地知,我知他知。
可這人不知足,把其他幾人的床鋪也打掃一空,還真撈了點兒好處。
接下來,他把主意打到床底下,行李箱編織袋麻布袋什麼的,全都拖出來翻找。
他也不嫌麻煩,有幾人床底下塞滿了臭襪子,那氣味,繞樑三日頭暈目眩。
我縮在臉盆裡,有點兒緊張。
大手很快探進來,就在這時——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老李回來了,手裡拿著一顆眼熟的飯糰。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透過大開的房門,屋裡如蝗蟲過境一般的景象被大家一覽無餘。
老李沒空多想,已經看到臉盆被拖了一半出來,趕緊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
【你幹什麼!!!】
聲音憤怒中夾雜著緊張心虛,不過被抓住手這人比他更緊張,話也不說,拔腿就跑出去。
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