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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能沒關係?天上下雪,你不覺得冷嗎?!”“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懷疑白天舅舅在沙河子有了什麼事了。
回賓館的路上,滿城的高大建築物頂上都站滿了人,他們都在看流星雨,甚至還盼望著新的一陣流星雨落下,有人帶著啤酒邊看邊喝,流星雨已經過去了,酒還沒有喝完,瓶子就摔打在樓下的空地上,而有人在開始放鞭炮,爆竹放射著絢麗的火花在空中反覆明滅。我和舅舅一邊走著一邊仰頭朝建築物上觀看,生怕有空瓶子和爆竹落在我們頭上。舅舅終於告訴我,白天裡真的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沙河子住著的兩個隊友,一個害了頭痛病,頭痛起來就得用拳頭捶打他的腦袋,捶得咚咚地響,看過了許多醫生,卻斷不清病因,只是每日服三次芬必得,陰陽先生說這是有了孽障了,讓他用木頭刻一個腦袋,一犯病就拿錘子、刀子在木腦袋上砸、刻、戳。
多壯實活潑的人,用錘子一邊砸木腦袋一邊就流淚了,說:我這是在地獄受刑了,受的是千刀萬剮的罪啊!一個患上了更可怕的病,渾身的骨節發軟,四肢肌肉萎縮,但飯量卻依然好,腰腹越來越粗圓,形狀像個蜘蛛,現在雙腿已經站不起來了。
“我發覺我手腕也是比以前細了,”舅舅喃喃不已。遠遠的一座高樓上放射了一個二踢腳的鞭炮,日地一聲從空中劃過弧線掉在我們面前,爆響了。舅舅又哆嗦了一下。“是細啦,真的是細啦……”舅舅的樣子很可憐,也真有些神經兮兮,我說手腕那麼粗的,細了什麼呀?!他倒生氣了。他一生氣,我也不再言語,舉了相機在街上拍照起來,他卻攆著給我說話。
“子明。”“哎。”他又是不說了。
“瞧那一排房子多有特點,是清代還是明代的建築?”
“你不會笑話舅舅吧?”
“我怎麼會笑話你?”
“那我給你說了吧。子明,我那癱了的隊友對我說,他是翻過一本藥書了,上面寫著因手淫過度或因一些尚不清楚的原因所患的怪病。那病的狀況與他的病很相似,舅舅不怕你恥笑了,舅舅在打獵的時候也是曾手淫過。獵人在野外有過手淫的。
舅舅思想不好,怕是手淫多了,舅舅也就得上了這種病的。”他的話使我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再沒有生硬的指責,也沒有了戲謔的言辭,嚴正地勸慰道:“哪兒會有這種病呢,你的那個隊友一定是同所有獵人一樣,自從不能打獵了,沒有狼了,失去了對手,就胡思亂想腦子生了病。病有一種是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