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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謐把自己鎖進了臥室裡。
大腦裡有個白色的小人在沒日沒夜地瘋狂奔跑,被無形的風暴推搡,在光怪陸離的叢林和寸草不生的荒野裡交替往復,方向模糊,卻也不能停止。
她換了個姿勢側躺。
想了會,周謐下床從包裡翻出airpods戴上,從歌單裡找到那首歌,中間的長度和耗時超乎想象,就像上個月唯一那次翻出微信好友裡的張斂一樣。
周謐按下播放。
年輕的男聲一瞬湧出,帶點並不突兀的磁沉和沙啞,很有個人腔調。
“If I was the question, would you be my answer
If I was the music, would you be the dancer
If I was the student, would you be the teacher
If I was the sinner, would you be the preacher
Would you be my...”
勒令張斂設定成來電鈴聲那一天,她曾彆彆扭扭問過他:“換成這個音樂會不會顯得你很不成熟穩重啊?”
張斂說:“不會,我很喜歡這首歌,尤其名字和歌詞。”
周謐問:“為什麼?”
張斂說:“我們確實有很多弄不明白還要學的東西,不是嗎?”
周謐有點入迷地,把這首歌單曲迴圈了很多遍。
她的肢體越蜷越緊,像一枝被放置在熱餅鐺上的玫瑰,被動地皺縮和幹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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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當天,周謐搬進了季節給她租的公寓,惦記著下班後就在家等她的男友,所以公司晚會也沒有參加完整場。
季節穿得很明媚,是印著雪花圖案的大紅色毛衣,一進門,她就像只嬌靈的黑天鵝一般被他抱進懷裡。
客廳裡兩米高的聖誕樹像個貼滿星粒的,閃閃熠熠的綠色尖塔,兩個人開香檳大笑互噴,又一起窩在沙發裡摸狗,接吻。
地暖讓室內溫存如春。
洗完澡出來,她再一次鑽入季節懷裡。
他正在目不轉睛地打王者,周謐跟著看,起了玩心,用食指在他螢幕上搓動一下。
季節笑:“哎,別鬧。”
周謐又換兩根手指騷擾他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