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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我挑了個最熟的“俄羅斯”,剛把“Россия”一說出來,就看到他泛起一個正中下懷的表情。
慕承和嘴角又浮現了久違的笑,連眼鏡都遮不住他那副欠扁的模樣。
他說:“問題就出在這裡。你不能因為會彈音,就把它加在單詞裡刻意地發,反而是應該弱化它。”
我迷茫了。
不會的時候讓我使勁發,等我會的時候又要輕輕發,究竟是要我怎樣?
他繼續說:“所以無論什麼語音,都要講究適中。舉個例子,中文裡面有翹舌音,要是一個人說話的時候翹舌發得特別重,我們會說他是什麼?”
“大舌頭。”我毫不遲疑地問答。
“對了,你現在的俄語口音就是這種感覺。”
“……”我是大舌頭?
慕承和語重心長地說:“驕傲是進步的敵人,同學你還任重而道遠,努力吧。”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剛才為什麼覺得他喊我名字的時候不一樣,因為這地球上還找得出一種像慕承和這麼跟我有仇的生物嗎?
正在我憤憤不平間,他又說:“快去睡吧,要天亮了,到時間我會叫你們的。”
早上慕承和兌現諾言,親自開車送我和白霖回學校。
下車的時候,我回頭關門,白霖點頭哈腰地跟他道謝。他一臉笑意,神采奕奕,讓人完全感覺不到眼前這人是整整一夜沒閤眼的,而他眼眶下面的一層淺淺的淡青色黑眼圈,是唯一能洩露秘密的地方。
白霖看著慕承和遠去的車影,興嘆:“真是帥啊,平平常常的一輛SUV讓他開起來彷彿就上了一個檔次。”
“什麼SUV?”我納悶。
“就是他開的那輛越野車啊,本來是爛大街的款,結果配著他就變成低調、實用又經典。哪像我老爸看中的那些車,開出去的唯一目的就是顯示自己是一個剛剛暴發的暴發戶。”
白霖的爸爸確實挺可愛。
大一新生報名的那天,白霖他爸開了輛悍馬來送她。在那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悍馬,遠遠就見到一輛裝甲車似的越野車,堵在女生院大門口,害得所有進出的人都只得像只螃蟹,橫著走。也引來很多人的側目。於是在第一天,白霖就上了外語學院頭條,成了全系同學津津樂道的千金小姐。
但是讓白霖鬱悶的不全是這個原因,她後來訴苦說:“要那悍馬真是他的,我都認了。那是他在開之前,去車行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