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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不對勁,他和唐易同床共枕的三年裡,曾見過類似的情況。算起來不過一兩次,都是他極度壓抑了什麼情緒所致。後來唐易愈發成熟穩重,工作生活他是兩手抓兩手都夠硬,顧言廷再沒見過他如此驚惶的時候。
唐易說完一句就呆呆的沒再出聲。顧言廷並不敢拿著“你怎麼了”去挑起他敏感的神經,只是放低了聲音,語氣輕柔低緩的慢慢安撫他。他把所有的語句都改成了陳述句,低沉緩慢的說著白日聽來的冷笑話和黃段子。
這下唐易沉底安靜,半個小時之後,顧言廷聽到了那話那頭輕輕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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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終於出事了。
然而公司裡朝九晚五上下班的員工們卻都毫不知情。他們踩著點在公司打了卡,然後熱熱鬧鬧的開始的自己的工作。公司走了兩個技術骨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然而因此鬧起的風波不過兩三天就壓下去了。大家都理所當然的以為客戶們仍然耐心的等著他們慢慢交工。公司的一切運營都十分正常,他們的生活照樣平安喜樂。
所以當公司收到華遠集團的律師函時,訊息不等傳開,公司裡就炸鍋了。
華元集團顯然有備而來,專案開工日一到,上午都沒過完,律師函就送了過來。這封律師函短小精悍,把合約中的相關款項點的一清二楚,對er方面曉之以合同約束,動之以利弊得失,先是點出了er實施能力不夠耽誤了工期的既存事實,又義正言辭的提出了賠償申請。
唐易這天穿了一件深色襯衫,收到這封函件的時候他正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面色難得帶了點活氣。和此時正沉浸在吃驚中的員工不同,他反而有了種久懸的靴子終於落地的踏實感。
在曹正軒告訴他合同有詐時,唐易腦子裡的第一個直覺就是,這絕對不是同行所為。
於是他壓抑著著胸中的怨憤和惱怒,和曹正軒寧澤宇一起,從那倆人不辭而別開始又細細的進行了沙盤推演。
假如那幾家公司不依不饒的要賠償款會怎樣?
假如他們沒有宴請那幾家大公司可能會怎樣?
假如華元的訂單是正常的會怎樣?
一切反著來又怎樣?
那天上午三人的額頭都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子,寧澤宇推演到最後惡狠狠的罵了一聲“草!”。唐易也在那之後,下定了決心任由事態發展。
因為推演的結果是,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賠償款是個噱頭,無論er怎麼掙扎,最後的結果都是公司資金鍊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