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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父和顧大哥這會兒還坐在屋裡,也木呆呆的,半天沒敢相信自己眼睛。
娘嘞。
這還是之前那個打一下都不帶叫不帶動的顧黎?
顧黎居然還敢從他娘這兒搶東西了,這特麼真是脫胎換骨了吧?
杜雲停下午再過來時,屋子裡頭堆了挺多新東西。他隨口說:“二哥哪兒買來的?”
他翻著棉被,“我早就說,二哥那被子得換,裡頭的棉花都不好了。本來打算這周出去,再幫二哥扯一床……”
男人抿了抿唇,道:“從娘那兒拿來的。”
杜雲停怔了怔,隨即眨了眨眼,心裡有了譜。
他往男人身邊靠了靠,緊貼著男人坐下來,側過臉去打量他的神色。
“顧二哥?”
顧黎沒有說話。外頭的蛙聲很響,一陣蓋過一陣,屋裡頭開了窗,沒什麼風,有點兒燥熱。
杜雲停還在專心等。許久之後,他終於等到了男人開口。
“——鬱涵。”
青年又靠得近了些,頭都快靠上他的肩膀。
“鬱涵,”顧黎又說,聲音沉沉,“就剩你了。”
不知道為何,杜雲停從這句話裡頭聽出了十足的心酸。他忽然眼睛一熱,沒說什麼,伸出手來把顧先生環住了。
杜雲停沒見過這樣的顧先生。在他心目裡,顧先生近乎是無所不能的。
少年時,杜雲停常常想著讓顧先生回來。
倒不是為了別的,十二三的少年往往精力無限,在對付別人的這件事上也很擅長,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縱使杜雲停被人排擠慣了,也有些疲於應付。
這個階層的孩子往往有更多的法子,不會讓他安安穩穩地過一天。
他們有的是錢,也有足夠多的小跟班。那些小跟班會堵在學校門口,堵在廁所裡,堵在小區的僻靜地……可能是滿滿的水盆,也可能是別的什麼,都不會是杜雲停喜歡的東西。他的作業經常失蹤,書本上滿是亂七八糟的痕跡,去學校時,有可能連桌子帶椅子都已經被人扔進了垃圾桶,校服剪得亂七八糟掛在黑板上。
見識的多了,連班裡同學也已經習慣,只敢悄悄看他兩眼。
少年緊抿著嘴角,面無表情把校服從黑板上拽了下來。
一週之內,只有一天可以安生。
那是在顧先生回來的時候。
每週六,那輛低調的黑車會從大門口駛入別墅區。看見那兩道車燈,全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