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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老實不少,起碼在男人在的這一日,不會找什麼大麻煩。他們打從心眼裡畏懼顧黎,這男人好像從生下來起,便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所有小孩都聽過他的事蹟,故而在他面前安靜如雞。
杜雲停有時想,顧黎可能根本不認識這一群孩子。
——但有什麼關係。他的存在對於杜雲停來說,已經算得上是上帝的眷顧。
顧先生,可以等同於不被欺負的安心。
只要他在這兒,杜雲停就有了喘息的空當。
他在後來經常蹲在顧先生家門外,蜷縮在圍牆的陰影裡,後面就是大樹。他蜷起雙腿往這兒一坐,就是一下午。這地方很安全,總是找他麻煩的那些人不會靠近,他的便宜爹更不會往這兒來,這基本上相當於杜雲停一個人的秘密基地。
有時,他也會在這裡寫寫作業,處理處理麻煩事。他算準了男人回來的時間,基本上不會撞見。
只有一次意外。
那一次的捉弄有點過分,他狠狠摔了一跤,膝蓋被尖銳的石頭劃破了皮,滲著血。那些人還在找他,杜雲停忘了看時間,一瘸一拐往秘密基地跑——也就在那時候,他第一次迎面撞見了顧黎。
顧黎……
杜雲停看過很多次他。在媒體的報道上,又或是在那輛黑車的玻璃後。親眼看見時,男人眼窩比照片上更為深邃,眉毛上方有一顆淡淡的痣,有些西方人的輪廓,相當英俊,只是從頭到腳透著冷意。
他穿著筆挺的襯衣西裝,腳上的皮鞋也乾乾淨淨,擦的鋥亮。杜雲停目光盯著那皮鞋,再看了眼自己髒兮兮的球鞋,忽然之間湧上了點說不出的酸澀。
他沒敢讓男人看見染了血的褲子,拿隻手捂著膝蓋,狼狽地半彎著身子,裝作是走錯了,掉頭就往反方向跑。還沒走遠時,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喊:“哎,小朋友!”
顧黎家的管家小跑著過來,給他塞了一沓繃帶,還有藥水。管家還想幫他上藥,杜雲停拒絕了。
他還不擅長接受陌生人的善意。
管家說:“小朋友,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可以和我家先生說。——你怎麼傷成這樣?頭上也有包,用不用去看醫生?”
牛仔褲好像黏在了傷口上,動的時候有些刺痛。杜雲停搖了搖頭,低聲說:“不用。”
管家也就沒再勉強,後退了一步,看著他走開。杜雲停手裡拿著東西,鬼使神差一般,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他看到男人還站在別墅門口,目光遙遙地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