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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和身體卻像掉進極地的冰湖那般寸寸結塊。
她僵坐在那裡問:“什麼意思。”
張斂沒有回答,見她半晌不接走,便將封閉的戒盒擱回桌邊。
病菌一般,彷彿在手裡多待一秒都會被感染。
周謐被這個動作刺到,鼻頭痠痛至極。
她忍著淚意,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像是沒有攪拌到位的石灰水,慢而乾澀地濘了出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想透過這個戒指綁架你結婚?可我買這個戒指的主要原因是覺得三十塊錢的那個根本配不上你,不應該出現在你手上,你在我心裡的地位遠不止此。”
張斂隨意轉了下左手中指上的銀色戒指:“你說過它是我們三個月的契約費,我收下了,也從未認為配不上。”
周謐深吸一口氣:“所以你現在把它戴起來是什麼意思?”
張斂說:“我剛剛已經回答過了。”
周謐氣息變重:“可現在要滿三個月了啊,後天就要跟我們父母交差了。”
張斂始終平和:“選擇權一直在你,你知道我答案的。”
他平心靜氣的陳述如同在她心頭深扎,一個字是一針,細密的洞眼和線頭將她心臟收得快要失去形狀。
周謐胸口劇烈地抽痛,努力不讓自己雙眼泛濫,可實際上她臉已經紅得嚇人了。
因為憤怒,因為灰心,她像從高處狠狠跌落:“就還是想讓我配合你繼續跟你維持這種不清不楚見不得光的關係唄。”
張斂注視著她:“我以為我們已經戀愛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遮掩的都是你,不是嗎?”
周謐怔了好幾秒:“可我也是擔心別人怎麼看你啊。”
張斂無可挑剔地回:“所以我尊重你意願。”
周謐幾番漲潮的大眼睛愕然瞪回去:“我們戀愛了?真的嗎?戀愛中的男人卻不敢接受女朋友的戒指?”
張斂很輕地嘆息:“周謐,你在鑽牛角尖。”
周謐難以置信地哂出一聲:“你是怕我賴上你吧。”
“不要偏激,”張斂前屈上身,像是要去握住她絞在裙襬上的,早已慘白的手:“我們好好談一下。”
周謐一剎揚高胳膊,躲避他的觸碰,並無法阻止自己變得像只壞掉的小提琴一樣,扯出尖銳難聽的噪響:“談什麼!再用各種手段蠱惑我跟你接著約?約到你玩膩了或者我放棄?還是說又要用你的話術讓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張斂微怔,將懸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