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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去,整個上身也跟著挨回椅背。
在這間臥室,面對面共處時,他們從未拉開過如此大的距離。
而男人面無表情,眼裡也看不出溫度,或冷或暖,什麼都沒有。
幾秒的悄無聲息後。
周謐臉色灰敗,質問:“你說啊,為什麼要戴我送的戒指?”
重複回答相同的問題張斂看起來有點疲憊:“我以為你會開心,結果適得其反。”
周謐扯了下唇,並保持在一個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角度:“我開心啊,所以想送你一枚更配得上你的戒指。適得其反是你的認知吧,你覺得糟糕了,玩脫了,這個女的要賴上我了。”
張斂眼色微黯:“你為什麼總要這樣想我。”
周謐用手背拭了下唇畔的溼潤:“因為你活該被這麼想。”
她的淚水失望而痛苦地往外湧動:“我對你而言從來沒有特殊過,只是剛好在這個時間這個節點出現了,其他任何一個女孩都可以是周謐,只要能滿足你不婚也能保持男女關係的需求。你看你這副害怕的樣子,太好笑了吧,慌張到連戒指都不敢碰,而我——”
周謐徹底哽住,面色轉白。
“你還記得你上次問我的為什麼總把你往負面想嗎,”女孩撐起嘴角,終於露出一個可以稱作“笑”的神情,但卻陌生而陰冷:“我現在知道答案了。因為你在我心裡就沒有好過,遇到你之後就沒有過一件好事,我從來沒有打心眼裡覺得你這個人好過。就因為喜歡你,所以一直自欺欺人,自我麻痺,現在我清醒了。”
“謝謝你的敲打。”
“張斂,”他的名字在她口中不再甜美,是徹底枯萎的玫瑰:“你就是個爛人。”
房間完全沉寂下來,像間肅靜的審判室。
有一瞬間,張斂認為應該為自己辯駁兩句,但他不太想說了,也說不出來,一種沉悶而緩慢的鈍痛在他心臟深處蔓延,像是地底的龜裂。
最後他看著她,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似在承認這個看法:“是嗎。”
“對!”周謐用力抹了下臉,溼紅的眼睛裡意味決絕:“我不會再在你這個爛人身上浪費任何時間了。”
擲下這句話,她毫不猶豫地衝出臥室,衝出房子,衝出了這個華美卻虛空的海市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