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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瓊蓮點點頭:“內庫說白了就是萬歲爺的私庫,每年都有百萬兩金花銀入賬,具體多少,臣也不清楚。再有就是戶部銀、工部銀,也叫太倉銀庫。內庫還好,畢竟是萬歲爺一手管著,怎麼花也不幹前朝的事。可是倘若從戶部、工部取銀,便免不了要聽六部給事中的閒話。像成化年間建廟以奉佛祈福,先後從工部取銀四、五萬兩,聽說前朝就有上奏疏請求裁減的,不過憲廟老爺不從。”
張羨齡聽明白了,憲廟老爺可以不管朝臣非議,但顯然初登基的萬歲爺不行,他也不是這個性子。
“可是萬歲爺之前說過,這一部分銀子是從內庫出。”
“雖是如此,但既要成定例,又涉及所有後妃,總是要在前朝過明路的。”沈瓊蓮道。
張羨齡蹙著眉頭,靜靜想了一會兒,才道:“知道了,我之後問一問萬歲爺的意思,若無不妥,就先按照這章程來吧。”
沈瓊蓮退下,張羨齡將宮箋隨手擱在案上,扯了張白紙,手握毛筆,漫無目的畫著一個又一個墨團。等到墨汁幾乎將整張紙都蓋住了,她才停下,呆呆地坐著。
萬歲爺為何不將這些煩心事同她說呢?
腦海裡似乎有兩個不同的聲音在爭吵,一個在說:“他是愛重你,怕你煩心。有這樣肯為你遮風避雨的夫君,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另一個聲音的腔調帶了點尖酸刻薄:“憑什麼和你說?後宮不得干政,說了也是白說。”
吵得她頭疼。
張羨齡索性將畫滿墨跡的紙揉成一團,丟進竹製紙簍裡。
朱祐樘回來,張羨齡將那一份宮箋拿出來,給他看。
他端坐在紫檀松竹梅花紋寶座上,低頭凝神看宮箋。張羨齡則一心一意望著他,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章程怎樣,可有疏漏?”
“不錯,就這樣辦吧。”
除了這兩句,再沒說別的什麼話。張羨齡笑一笑,伺候朱祐樘換衣裳,進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