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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挖地三尺地找,務必要找到!”
繆乙連忙領命:“是。”
羋姝看了繆乙片刻,忽然又問道:“你說,大監可知此事?”
繆乙一凜,他心中亦存懷疑。繆監久在先王身邊,尤其是臨終之時,簡直是寸步不離,無事可以瞞得過他。他當日雖匆匆一眼,但也看出那遺詔上字句工整,先王病重之時身體衰弱,他親自服侍過他寫了幾字,都是字跡微顫,恐怕寫不得這麼工整。若不是早就寫好,那便是有人代筆。不管哪一種可能,繆監都不可能不知道。
他看到那遺詔時是在先王臨終前兩天,那麼最終這遺詔是在誰手裡?這兩天見過先王的人,屈指可數,而最有可能知道此事的,便是繆監了。
他知道羋姝提到此事的用意,忙磕頭道:“奴才明白惠後的意思,必會完成惠後的心願。”
羋姝點了點頭,冷冷道:“繆監服侍了大王一輩子,如今大王去了,他也應該好好歇息去啦!”
繆乙心頭一寒,忙應聲道:“奴才明白。”
王者之喪,舉國皆縞素。
繆監站在宮殿一角,看著人來人往,人人為先王致哀,可是又有幾人的悲哀是真正發自心底的呢?
他只覺得累,累得骨髓裡都滲出深深的倦意來,累得幾乎要站不住。
當年追隨先王之時,在戰場上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都沒事。主子奮戰沙場,他亦要跟在他的馬後衝鋒;主子戰場歸來卸甲休息,他還要服侍得對方停停當當。不管怎麼樣的強度,他都從來沒有累過。
是這生存的本能,已經刻在他的骨子裡了。他的存在價值,就是服侍先王、依附先王,為先王做一切他想到的,或者沒想到的事情。可是先王不在了,他的存在價值亦已失去。如今,也應該是他告別這個宮殿的時候啦。
他忙碌地處理著各種事務,看上去一切如常,可是他的靈魂卻似遊離在這個宮殿外,而飄浮在空中。曾經,這宮裡發生的一切事,他都要掌握。可如今這宮中的任何事,都已經與他無關了。
他機械地處理著事務,腦子卻空空蕩蕩的,不覺夜色降臨。他擺了擺手,同身邊的小內侍道:“剩下的事,都交由繆乙吧。”說罷,由小內侍扶著,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繆乙見繆監從殿內退出,忙停下手頭事務,不去耍一下難得的威風,反而殷勤地跟在繆監的身後,一直扶著他回了房間,又恭敬地給他寬衣脫帽,飛跑著打水給他洗臉,又親自端了水來奉上,連聲道:“阿耶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