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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阿耶喝碗解暑茶。如今這宮中當真事事離不開阿耶,阿耶也當多加保重。”
繆監亦知他早已抱上了惠後的大腿,也早知道新君上位,似自己這樣的老奴才自當退下了,因此除了給先王送殯之事處處留心,不假手於人,此外一切宮中事務皆撒手給了繆乙。
他素日冷眼,知道繆乙勢利,如今見其初初得勢,並不急著爭權,反而對自己更殷勤三分,心中也感滿意。他接了茶來,只喝了幾口,長吁了一口氣,道:“你也坐吧。我也是替先王幹完這最後一件差事,就要告老啦。我也不擋人前程,以後這宮中,也應該是你們的天下了。”
繆乙便將小內侍們都趕了出去,親自替繆監捶背,笑道:“阿耶說哪裡話來?這宮裡頭沒有您坐鎮,可怎麼得了。”
繆監擺擺手,嘆道:“時移勢易。一個奴才,這輩子最多隻能侍奉一個真正的主子,多了,就裡外不是人了。大王,唉,現在應該說是先王,先王駕崩了,我的餘生,也只求能給先王守陵終老罷了。一個老奴才,該退的時候,就應該退得有眼色。”
繆乙眼珠子一轉,試探著問:“阿耶,先王的暗衛,如今您打算讓誰來接手啊……”
繆監正欲喝茶,忽然頓住,看了繆乙一眼,眼神凌厲。繆乙頓時息了聲音。
繆監嘆了一口氣,道:“這不是你應該過問的。”
繆乙卻記得,當日繆監控制那些暗衛,是出示一面刻有玄鳥的令牌,當下又問:“阿耶,那面刻有玄鳥的令牌,您打算交給誰?”
繆監看了繆乙一眼:“我是要退下來了,但這大監的位置如今未定。你是覺得必然是你的,所以我從前掌握的一切,都要交給你,對嗎?”
繆乙呵呵賠笑,顯出討好的神情來。繆監雖然心中惱怒,但見他如此,倒也心軟了,想著他既然認為自己當接掌後宮事務,有些心急也是情有可原。只可惜,嫩了點兒啊,什麼事都寫在臉上了,卻是做不得這後宮的鎮山太歲。他只得嘆了口氣道:“那些暗衛自有人管,你就不必問了。如今這東西就算給了你,你也還太淺薄,掌不得它。”
繆乙臉色變了變,強忍怨意,又笑問道:“阿耶,我聽說先王曾經留下一道遺詔,您老可知……”
繆監聞言大驚,站起來就伸手重重地扇了繆乙一個耳光,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這種話,是你該問的嗎?”
繆乙半邊臉頓時被扇腫了。他不想繆監這臉竟然說變就變,不由得惱羞成怒,當下背也不弓了,神情也猙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