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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娘子看清了那嬸子眉心處的硃砂痣,雖說硃砂痣的位置與裴承韞母親的一模一樣,但人有相似,僅憑這一點,還無法斷言那嬸子就是裴承韞的母親。
可那嬸子不單知曉裴承韞的口味,還能做出除了他母親外,再沒人能做出的味道幾乎一致的燒麥,
種種巧合串聯在一處,令裴承韞不得不往深處想。
如果賣燒麥之人當真是母親,
那豈非是母親費盡心思,想要將他毒死?
不可能。。。。。。
裴承韞永遠都記得,當初他們母子倆被趕出上京,流離失所之際,在路上又遭了扒手偷走了銀袋子。
母子二人身上分文沒有,只能靠著母親敲各家醫館的門,給人看病賺點銀子。
可女子從醫本就不得人信任,母親想要入醫館,就必須得接受掌櫃的開出的極低的報酬。
辛辛苦苦給病人上門看診,有時出診費落在母親手中,不過三四個銅板爾爾。
一天忙碌下來也賺不得幾個饅頭錢。
即便如此,母親還是會將錢省下,買來的食物也都是緊著他先吃,只等他吃飽了,才會撿著剩下的墊墊肚子。
裴承韞不願、也不會相信,
他怎麼能相信他尋了那麼久,唸了那麼久的母親,
那個自幼護他萬全,將所有苦都在背地裡打碎了嚥進肚子裡的母親,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日,他記不得自己是如何走回的丹陽侯府。
他神情恍惚地入了偏廳,徑直往安置追月的內寢走去,
以至於連坐在暖座上的沈秋辭都沒有看見。
“裴大人。”
聽沈秋辭在背後喚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裴承韞回首,見沈秋辭坐在暖座上,面前的桌案放著方才的那些燒麥,
它們被人用銀針一一挑開,看著像是仔細查驗過。
此刻,沈秋辭正將雙手泡在浸了玫瑰汁子的銅盆裡仔細清潔著,
她緩緩抬眸看向裴承韞,窺見了他眼神裡無法掩飾的失魂落魄,
“裴大人破案無數,頭腦聰慧,可事情攤在自個兒身上,仍是免不了亂了神。”
她抬起手取過素帕,擦拭著手背上水珠,語調略放緩些,
“你明知道那毒若當真是兜售燒麥的婦人所下,她得手會自當撤得乾淨,你去尋了也是無果。明知無用的事兒,裴大人為何還是要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