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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裴承韞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盼著那個人是母親,又盼著她不是。
於是他只得顧左右而言他,
“追月情況如何?”
沈秋辭瞥了一眼內寢虛掩著的房門,
“餘毒逼出來了,已是沒有性命之危。”
裴承韞看著桌上那些被分離了皮餡的燒麥,問道:“沈姑娘方才說,下毒之人並非是要取人性命。而今姑娘可搞清楚了,這燒麥裡頭究竟被添了什麼毒?”
沈秋辭取了根銀挑子,閒閒撥弄著已被分理出的燒麥肉餡,
“毒物被混在肉餡裡,已是分辨不出。一切只能等著追月醒後觀察他的狀態,或許才能搞清楚。” 。
劉娘子看清了那嬸子眉心處的硃砂痣,雖說硃砂痣的位置與裴承韞母親的一模一樣,但人有相似,僅憑這一點,還無法斷言那嬸子就是裴承韞的母親。
可那嬸子不單知曉裴承韞的口味,還能做出除了他母親外,再沒人能做出的味道幾乎一致的燒麥,
種種巧合串聯在一處,令裴承韞不得不往深處想。
如果賣燒麥之人當真是母親,
那豈非是母親費盡心思,想要將他毒死?
不可能。。。。。。
裴承韞永遠都記得,當初他們母子倆被趕出上京,流離失所之際,在路上又遭了扒手偷走了銀袋子。
母子二人身上分文沒有,只能靠著母親敲各家醫館的門,給人看病賺點銀子。
可女子從醫本就不得人信任,母親想要入醫館,就必須得接受掌櫃的開出的極低的報酬。
辛辛苦苦給病人上門看診,有時出診費落在母親手中,不過三四個銅板爾爾。
一天忙碌下來也賺不得幾個饅頭錢。
即便如此,母親還是會將錢省下,買來的食物也都是緊著他先吃,只等他吃飽了,才會撿著剩下的墊墊肚子。
裴承韞不願、也不會相信,
他怎麼能相信他尋了那麼久,唸了那麼久的母親,
那個自幼護他萬全,將所有苦都在背地裡打碎了嚥進肚子裡的母親,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日,他記不得自己是如何走回的丹陽侯府。
他神情恍惚地入了偏廳,徑直往安置追月的內寢走去,
以至於連坐在暖座上的沈秋辭都沒有看見。
“裴大人。”
聽沈秋辭在背後喚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