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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見解等等,我也能摸得很清楚,這些對我不無一點誘惑力,只是他們的觀點還不致引起我積極的贊成或反對。那般人的思考和全部的熱情似乎全針對著社會國家、學問、藝術或教育方法的現狀和計劃而發,幾乎沒有一個人能不被那些外在的目標所羈絆,而把它化成自我存在的意念,以尋求時間、永恆和人類之間的關係,至於我,當時的意念中也沒有明顯的跡象和自覺,去鑽研那些問題。
我全心全意、徹頭徹尾愛著理查,再沒和其他朋友另結金蘭的事。他有時也會被一些交往較密切的女人拉開,但我對他的約束,即使極微小的事,也始終信守不渝。所以,每逢要我等他時,那種焦躁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有一天,理查邀我一起去泛舟,要我在某個時間去找他,到時候一去,他竟不在家,我在那裡足足等了3個鐘頭,他仍沒回來。第二天我責備他的食言背信。
“你為什麼不獨個兒去划船呢?”他彆扭地笑道,“說實話,當時我已把約定的事忘得乾乾淨淨了。不太嚴重吧!”
“我一向都有守時守信的習慣,”我的語調很不客氣,“本來嘛!你有許多朋友當然對我滿不在乎,至於我也很習慣等人了!”
理查猛吃一驚,一直盯著我。
“這些芝麻小事,你也一一看得那麼認真?”
“我倆的友情對我而言,絕不是些微小事兒。”
幾句披肝瀝膽的話深深打動他的心絃,立刻發誓以後絕不再犯……
嚴肅的氣氛一散,理查擁著我的頭,模仿東方的愛的習慣用鼻子互相摩擦,愛撫我,我在生氣之餘也被逗得笑著把他推開,友情就此恢復如初。
我住的頂樓房間裡滿滿地堆積著借來的書籍,其中不乏價值高昂的。有現代哲學家、詩人或評論家的著作,有德國和法國的文藝雜誌,有新出版的劇本,有法國的各種文藝記事,有唯美派作家的作品,這些書都是走馬看花地翻過去,真正傾注心神去讀的,只有特定幾個義大利短篇小說家的作品和史籍的鑽研。我的希望是儘早把語言學整理出眉目,然後才專心致力於歷史的研究。我一方面研讀綜合性的歷史和有關歷史研究的書,一方面選擇些法意兩國中世紀末期的紀錄或特殊的研究論文,重點地一一研讀。從那時起,我對亞西基的聖·法蘭西斯6的事蹟,知道得更為詳盡,使我更深一層瞭解,諸聖哲中誰的品格最為高貴,世上我所喜歡的是哪一型別的人。
前此只在夢境出現的那些豐饒的生命力和精神力,現在彷彿每天出現在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