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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龍海如約來到格格府飯店的儲香閣。虎死不倒威,龍海是憋足了勁兒想討個明白,這個素昧平生的女人究竟是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置於死地。他這次輕車簡從,沒有像以往那樣帶著手下前呼後擁,除了心腹他只叫上了白舒娜。
儲香閣裡與往日不同的是,在席間坐的只是幾個飯店的女領班,很大的圓形餐桌上,許多叫不上名目的菜餚已佈置停當,惟獨不見凌清揚的影子。龍海心裡有些納悶,其中一個領班小姐看出了龍海的狐疑,便說:“龍老闆,剛才凌總接到一個電話,看樣子事情很急,她說讓我們先陪龍老闆,她很快就到,為了表示歉意,凌總還特意安排了一個人來照顧你。”正說著,只見席間一個衣著華麗入時、外貌有幾分嬌媚的年輕女子娉娉婷婷走來,一邊開著酒,一邊對著龍海旁邊的白舒娜道:“沒想到龍海還有這麼漂亮的女秘書啊,看來咱們真是多此一舉了。”白舒娜見對方這樣說,就有意起身迴避,她走出門外,馬上有服務生引她走進了另外一個套間,意外發現乾媽凌清揚正站在那裡,欣賞著對面牆上掛著的一幅油畫,聽見了自己的腳步聲,對方並未回頭,只是隨口問道:
“舒娜,那邊喝上了嗎?”
白舒娜答應著點點頭,立在了凌清揚的旁邊,她這才發現對方眼前這張畫,正是在郭煌畫店裡擺放過的裸體浴女圖。
“好看吧,舒娜,我就是看著你像她,才格外喜歡你。女人的青春是多麼美呀,多麼聖潔,又是多麼純真高尚啊。可女人還有更可貴的東西,那就是愛。為了愛,她可以把自己的美麗、貞操和一切都交付愛她的男人,而不是交給一個不負責任的偽君子,更不能交給一個魔鬼去糟踐,你說對嗎?”
白舒娜點點頭,她覺得凌清揚今天更像一個婦女權益的衛道者,頗有一種與那些鬚眉濁物的淫棍們討還血債的氣概,可她一時拿不準這些話是在影射誰。
“這是我來梁州看到的最好一幅畫,可惜它只畫到了女人的皮相,而沒有畫到女人的骨骼,更沒有畫到女人的心靈,因此,在美麗和聖潔需要保護的時候,他卻選擇了逃避,你說這樣的男人可憎不可憎呢?”
“不僅可憎,而且可恨。”白舒娜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便一起跟著譴責。
“可憎可恨的,把他們押向道德法庭;不可饒恕的,就要由女性的法庭來行刑。我今天請你來,就是讓你作個見證,讓那些色膽包天的流氓、畜牲不如的強姦犯知道冥冥之中還有上帝的公正和威嚴。”凌清揚的話裡有一股凜冽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