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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母也不會答應我們在一起。”
我驚訝道:“可你的舅舅不是言官嗎?”
賀南鳶冷笑:“說得好聽點大小是個官,說得不好聽,他也就是個供奉給神祇的奴隸。當初我阿媽病死,他要接我進神廟住,族裡的大人都反對,覺得他既然已經成為言官,就不該再管俗世的事。後來答應了只住到十八歲,他們才沒有再說什麼。”
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上次說到賀南鳶能不能當言官的問題時那幾個層祿的表情這麼尷尬,連通婚都不行,想來更沒有資格伺候山君的。
既不是夏人,也不是層祿人。他是族裡的異類,是他阿媽禁不住誘惑的惡果,人人看到他都覺得刺眼。
被排擠,被厭惡。這種感覺,我熟啊。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成績這麼好,以後考到海城……你不喜歡就考到別的大城市去,畢業落戶進五百強,當高精尖人才,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誰稀罕再回去啊!”代入初中被人看不起的經歷,我瞬間有些上頭。
他放下胳膊看過來,一口否決了我的提議:“我不,我要回去當村官,看他們對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我一愣,好小子,你就是這麼走上扶貧道路的呀?
“也行。”我拍拍屁股站起來,“回去吧,挺冷的。”
我伸手給他。
他看了眼,握住了,但沒有握我的手,而是隔著袖子握住我的手腕。
幹什麼?避嫌嗎?
我內心已經只餘一片麻木。
“你能不能別這麼刻意?”我忍不住吐槽,“太刻意了就是歧視你知不知道?”
他半晌沒聲,過了會兒才說:“知道了。”可能是怕我不放心,又補了一句,“你放心吧,你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我:“……”謝謝啊。
兩個人慢慢地往宿舍樓走,我半路就把外套還給了賀南鳶,他沒拒絕,接了直接又穿了回去。
話說回來,我慘死的兩個世界裡,他都跟莫雅在一起了,那如果他沒跟莫雅在一起,未來又會發生怎樣的改變呢?
“賀同學,我想了下,你說得對,情情愛愛的都是身外之物,我們高中生不需要。”走到宿舍樓前,短短几十米,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怕死不怕彎,勇敢探尋新的可能性。
“從今天開始,你教我學習吧,我想考大學。”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正色道,“咱倆說好了,誰也不許談戀愛,誰談戀愛誰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