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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這裡!”
“守株待兔咯。”齊太傅裹著破幔翻身,用屁股對著外邊,說,“沈衛之事事關蕭家,我聽他那一腳,分明是想要這小子的命。可人如今活得好好的,他怎麼能不起疑?”
“他若無心,便不該說第二句。”沈澤川想起那一腳,心有餘悸。
“糟了。”葛青青跟著色變,說,“怪我草率,這可如何是好?人怕是已經在路上了!”
沈澤川轉向齊太傅:“無妨,先生既已猜到,必定有對策。”
* * *
朝暉到了錦衣衛所司,同行的僉事雖與他同級,卻不敢拿喬。引著朝暉一路到了記檔房,說:“朝將軍要查什麼?這兒是今日十二所的值檔。”
朝暉不苟言笑,撿起冊子翻看了一下,說:“禁中巡視多辛苦各位錦衣衛的弟兄,前幾日我得了位名叫葛青青的百戶相助,今日特來酬謝。他今日輪值嗎?”
“十二所百戶龐雜,都在裡邊了。”僉事說著移步到牆邊,那上邊分劃清晰地掛著十二所當值排冊。
但是這東西朝暉就不能碰了,那是禁中忌諱。
僉事問:“將軍可知他是哪一所的?”
朝暉說:“聽說能值晨班,不外乎是鑾輿司、擎蓋司,以及馴象所。”
僉事按照所名細細排查,過了半晌,轉身對朝暉說:“將軍,今日當值的沒這個人。我替您在別處看看?”
朝暉輕輕合上手中的冊,說:“不必了,我自去找他。”
朝暉出了記檔房,天色方亮。他沿路而返,大步流星地往宮外去。
神武大街新掃過積雪,但是路上滑,來往送權貴的轎伕們也不敢莽撞,把路走得小心,力求個穩當。
朝暉經過一轎,瞥見抬轎人身佩腰刀。誰知就是這麼一瞥,卻讓他皺起了眉。
“且慢。”朝暉攔下轎子,說,“這是接指揮使的轎子?”
抬轎的果然是錦衣衛,帶頭的頷首,說:“知道咱們接誰,還敢攔路?快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