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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說:“太傅……所言極是。”
祁律的笑容慢慢擴大,雖他長相沒有石厚陰霾,沒有虢公忌父高大,亦沒有周公黑肩那麼高深莫測,看起來相當無害,還帶著一股子的溫柔,但笑起來的時候,眸光竟然夾雜著一絲絲的凜冽,繼續說:“既然如此,天子不妨送石厚一頓鞭子……”
石厚大逆不道,與衛州籲夥同謀反,石氏老宗主石碏已經發話,請天子幫助石家大義滅親。天子之令,不日大辟石厚,功臣獳羊肩蒞殺。
大辟也就是砍頭,石厚大逆不道,只是砍頭,沒有車裂,沒有用其他極刑,已經是天子寬宥仁義,天子之命很快傳到了獳羊肩的耳朵裡。
大辟的頭一天,獳羊肩奉命來到圄犴,替天子為石厚送行。
“使者,您請!”牢卒恭恭敬敬的引著纖細的獳羊肩入內。
獳羊肩雖然是個小臣,沒什麼地位,但他是這次平定叛亂的功臣,而且此次前來圄犴,獳羊肩的身份更是非同小可,乃是天子特使,代表天子為罪臣石厚送行。
圄犴昏暗,石厚戴著厚重的枷鎖,坐在牢室的角落,手中拽著一根茅草,似乎是極其無聊的,不停的繞著茅草把頑。
“逆賊石厚!天子特使來看望你了!”牢卒大喊著。
石厚抬起眼皮子,稍微看了一眼獳羊肩,隨即把手中的茅草重重的往地上一扔,可惜,那只是一根茅草,根本沒有多少重量。
隨著茅草悄無聲息的落在潮溼的牢室地上,石厚沙啞的“呵呵”一聲輕笑,說:“快看,看看,天子特使來了,何等的榮耀。”
石厚的嗓音之中帶著濃濃的冷嘲熱諷,眼神陰霾又鄙夷,死死盯著隔著一層牢室大門,站在自己面前的獳羊肩。
獳羊肩眼神很平靜,淡淡的說:“罪臣石厚,天子命我特來探看,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果然,”石厚嘲諷的凝視著獳羊肩,說:“做了天子特使,便是不一樣了。天子給了你甚麼獎賞?高官厚祿?讓厚猜一猜,如今特使怕不是已然官居上大夫?”
獳羊肩的表情仍然淡淡的,因為環境昏暗,甚至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平靜的嗓音,好似沒有波瀾,猶如一潭死水。
獳羊肩說:“小臣沒有接受天子賞賜,如今仍然是太傅府中家宰。”
“是了。”石厚的笑聲更是諷刺,說:“我險些忘了,你這狗,如今已然換了主人,變成了祁太傅家中的一條走狗,自然要好好兒的跟著祁太傅,對祁太傅搖尾乞憐,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