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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石厚的冷嘲熱諷,獳羊肩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什麼也打動不了他,那纖細的身子骨兒釘在地上,脊背挺得異常筆直。
獳羊肩的聲音微微有些顫動,說:“將軍有恩於小臣,小臣不敢忘懷。”
“有恩?”石厚反而被他激怒了,說:“有恩?有恩?!”
石厚連續三次發問,一聲比一聲拔高,一聲比一聲沙啞,迴盪在昏暗的圄犴中,“嘭!!”緊跟著一聲巨響,石厚隔著牢室的木頭柵欄,一把抓住獳羊肩的衣襟,他脖頸上戴著沉重的枷鎖,行動卻仍然如此迅捷,手臂青筋暴起,幾乎要將獳羊肩那纖細的身子骨鉗碎,幾乎是怒吼說:“獳羊肩!!到現在你還愚弄與我!說什麼有恩?平日裡裝作低眉順眼的乖順模樣,其實背地裡,你才是那頭狼!”
牢卒聽到怒吼聲音,還有巨大的碰撞聲,趕緊衝過來檢視,一眼便看到石厚隔著柵欄,竟然抓住了天子特使的衣襟,大家全都嚇壞了,衝過來大喝著:“大膽賊子!放手!”
“快放開特使大人!”
石厚卻不理會,死死抓住獳羊肩的衣襟,將人使勁拽到柵欄旁邊,隔著潮溼的柵欄,兩個人呼吸幾乎碰在一起,那麼近……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藉著昏暗的光線,因著距離實在太近太近,石厚終於看清楚了獳羊肩的面容,那張本該“平靜如水”的面容,帶著濃濃的隱忍,彷彿是蒙著冰面的湖水,他死死咬著下嘴唇,眼眶鮮紅充血。
石厚一愣,就在石厚發愣的空檔,獳羊肩又用那種平板的,極具欺騙性的嗓音,平靜的說:“將軍對小臣的大恩,小臣會全部還給將軍,一分不少。”
說罷,獳羊肩掰開石厚的手掌,輕輕拉了一下自己褶皺的衣襟,轉頭離開,“踏踏踏……”的腳步聲如此平穩,漸漸消失在黑暗的圄犴之中。
只剩下……
只剩下石厚手背之上,微微的一絲溼濡,是方才從獳羊肩充血的眼眶中,不小心掉下來的一滴眼淚。
明日就要斬首石厚,祁律今日回來的又很晚,本以為回家還要再做飯,畢竟家裡沒有養廚子,哪知道一進房舍,竟然看到案几上擺著一碗賣相十足的粥。
海鮮粥!
獳羊肩侍立在一邊,見到祁律回來了,便說:“太傅回來了,先用晚膳罷。”
祁律微微一笑,說:“我家小羊這麼賢惠?不只是洗衣疊被,現在連做飯都會了?”
獳羊肩微微垂首,恭敬的說:“小臣只是看過太傅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