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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感覺傷處快好了,他枕在自己手臂上,嗅著滿沙發的精液味兒說:“靠暖氣那邊塌下去一塊,好像裡面的木架子被我們弄折了。”
“嗯。”楊剪似乎沒什麼驚訝的。
“我們再買一個吧,哥,”李白回頭,眼巴巴地說,“年前我去二手傢俱市場逛過,好多人剛買沒兩年就搬家了,沙發被拉過去賣像新的一樣,咱們買個好看一點的。”
楊剪頭也不抬地說:“好。”
李白又去撓他的手腕:“現在應該還在放假呢,等年後開業我們再去。”
楊剪卻撈起他的小腹好讓他把屁股抬高一點,香菸別在耳後,嘴裡叼著的變成了棉籤,十隻手指空出來,他撐圓那個小洞,低頭湊近了看更深的地方。他的目光大約是有點重量,或溫度?李白已經把兩隻手都縮回去抓著一個抱枕好把腦袋埋在下面,露出的那截後頸汗涔涔的發紅,楊剪看著他,笑了笑,還是說“好”。
所以現在對我來說,最讓我開心的就是我們的新沙發,我想買一個紅色的,L形,由三個小沙發組成,我哥一定會支援。李白想這樣回答醫生的問題。但他轉念一想,好像不對,還沒有這樣的一張沙發出現在家裡,舊的那張還是汙跡斑斑,吱呀亂響。
日子已經過到三月份,傢俱市場肯定開業了,龍抬頭還沒到,李白的日子還算清閒,但楊剪的空餘時間與先前相比只有更少。節過完了,該重整旗鼓重新上路了,不幸的是工作室只剩兩個人,其中一位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楊剪當然不好過,才恢復工作沒幾天,他就開始徹夜不歸。
就算在家,他偶爾也會避開李白接聽電話。來電者是劉海川的母親,偷聽也好,光明正大地跟到陽臺上旁聽也罷,反正李白弄清楚了,劉海川已經被家人接回老家靜養,準備在家自行復習考研,不會再回北京了。
電話裡的那個女人嗓門總是很嘹亮,有著濃重的北方口音,劉海川每每複查一次,或是天太冷截肢面劇痛,又或是被人從輪椅搬上床時磕到了腦袋……只要是跟那處傷口有關,發生了什麼她都要給楊剪打電話,而楊剪也每次都接;通話內容無非是責備和哭訴,碰上情緒激動的時候,又變成歇斯底里的辱罵,彷彿是楊剪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楊剪總是耐心地聽,和和氣氣地應上幾句,再在掛電話前說“有事您隨時找我,幫我跟海川問個好”,禮貌極了。
然後放下手機,一聲不響地看窗外。
賠償有保險和肇事司機,照顧復健有醫生跟護士,那女人這麼鍥而不捨地找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