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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秋看著電視屏裡哭得梨花帶雨的林心如,若有所思。她早已把楊剪的經濟新聞換成情深深雨濛濛,還在綴了水鑽的銀灰色高領羊絨衫外套上了一件花色大紅大紫的毛絨睡衣,拿了兩片卸妝溼巾,她正擦拭自己的嘴唇,“聯絡也都斷了,一點訊息沒有。這都十年了吧。”
李白低頭看著膝蓋,咕嘟咕嘟地喝涼掉的薑汁可樂,不說話了。如果楊遇秋再提出趁著一塊過年的時候一塊回家看看,他定然要拒絕。楊遇秋離開的時候是十多歲,楊剪當時連十歲都不到,在那之後,李白只有自己一個,連個轉移火力的同伴都沒有,有時也會惡毒地想,這都是錯的,是不公平的,為什麼被留下的只有自己,一直到十二歲的夏末,他終於抓住了機會,能自己走掉。
至今他仍然覺得自己在那片土地上受過的苦一定比這對姐弟要沉,要密。他絕對不會再回去看上哪怕一眼了。
然而楊遇秋也沒再揪著過往不放,拍拍他的手背,帶著些許沒卸乾淨、暈開在唇周的紅,和他聊起南京時下流行的女士髮型來。
等到楊剪洗刷完畢來到客廳,在牛仔褲上擦著手背,看著電視裡的古巨基皺眉,李白就站起身子,在沙發一角抱起自己的棉襖,“我先回去了,待會兒車要沒了。”
“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就抓緊過來呀,”楊遇秋給他塞退燒藥,“陪姐姐去買點年貨。喂兩個大小夥子,這回得多買點肉。”
李白“哎哎”答應著,偷偷往楊剪那兒瞅,卻見那人回了自己臥室,等半分鐘再出來,身上多了件長款黑羽絨服,肩上多了個深紅色的揹包,就是下午他揹著考試的那隻,卻已經塞得鼓鼓囊囊了。
“我送送你。”他踩上短靴,手臂越過李白,取下掛在門口圓鏡旁的鑰匙。
兩人一聲不吭地走下了九層樓。
“怎麼不答應?”楊剪推開單元門口擋路的腳踏車,“我姐讓你一起住。”
“我看你不是很願意。”李白老實答道。
楊剪笑了笑,也不否認。
“我自己也覺得住得不會很自在,”李白捏緊兜裡的藥盒,“你平時住宿舍,我和姐姐在一塊不方便,你回家住,要是和我吵架開始煩我,以後也不搭理我了,我就在北京舉目無親,不划算。”
說完,他也不知楊剪在想什麼,是否同意他的推理,承認自己會煩他。只見那人兀自在腳踏車棚裡摸了一陣,鑰匙串也跟著叮咣亂響,大約一分鐘後,就著幾米外一樓住家透出的微弱燈光,他開啟一輛二八腳踏車,隨便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