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撣灰,跨上車座回頭衝李白招手,“走啊!”
“去車站嗎?”李白抬起步子。
楊剪卻直接踩上踏板,這就開始往前騎了,由於速度放得太慢,他在半凍的雪地上晃晃悠悠的,卻還要空出右手,舉起來打響指,就像是搖著鈴鐺,專門打給李白聽。李白也真像只小狗似的慌慌張張地追,大喊著“你慢點”,生怕他或者自己滑到。
等追上了,兩人也到了家屬區門口的階梯跟前,李白抓住後座的鐵圈使勁往上一跳,腳尖繃著坐穩,鼻子又不通氣,他抱住楊剪的後腰就開始哈哧哈哧地喘,楊剪則一點速度不減,車輪軋過臺階,就這麼顛到了地面。
統共七下,李白覺得自己的屁股也要顛成七瓣了,或者這輛上了年紀的車子會在半路罷工散架,但他發覺自己竟然完全停不住大笑。
“哥,楊剪,哥!”他迎風吸著鼻子,放開嗓子叫道,“你瘋了!”
“好玩吧!”楊剪騎得更快了。
騎過住宅區間的窄道、一家醫院背後荒廢的美食街,鑽了幾個月亮門,又到了一條順直的大路上,旁人都被凍在家裡,每條路都只屬於他們兩個。
到了公交車站,李白的嘴角都咧疼了,鼻間也被冷風灌得沒有知覺,但還是很開心,發燒帶來的頭昏腦漲也不見蹤影。他從後座跳下,背起兩隻手,朝楊剪開玩笑地鞠了一躬,“辛苦您了,拜拜。”
楊剪卻只顧鎖車,掰開那隻被凍硬的橡膠鎖,他把腳踏車固定在候車亭最靠邊的柱子上,“拜什麼拜。”說著,他又拍掉指尖的鐵鏽。
“你不回去?”李白大大地驚訝,“你也等車?要去我那兒?”
“廢話。”楊剪踢開腳邊的雪塊。
“去幹嘛?”李白偏著腦袋,神情茫然。
“你現在不是睡露天洋房抬頭就能仰望星空嗎,”楊剪看著他說,“我去看看。萬一今晚一場大雪下來,第二天你就被埋了呢?”
李白仍然有點捉摸不透這其中的意思,楊剪是準備幫他掃雪,還是準備幫他修?維修隊都要八百塊錢的活兒,他修得好嗎?但無論怎樣,就算楊剪只是過去瞧一瞧,跟他一塊捱上一夜的凍,李白都是開心的。
他們一塊擠進被加班族佔領的公交,又一同找到連在一起的座位,坐到這車裡只剩零星幾個乘客。李白靠在楊剪肩上眯了一會兒,又去玩他羽絨服綴了一圈軟毛的領子,繞著手指打圈又放開,弄得人癢癢。先前李白只能在商場趁沒人盯著偷偷地捏,現在倒是可以肆無忌憚地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