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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什麼藥了?”
“退燒片,抗過敏藥。”
“我還以為你抽了大麻呢。這兩種藥在一起能頂得上大麻?”
“請尊稱它為葉子。”
她嗓門太大了,我怕她把鄰居引出來投訴,再弄個警察來上門走訪就太傻了。我讓她進屋子。她說:“我是來看看你的,讓你來找我的,你沒來。哎,那個姐姐呢?”
“走了。”我說,“離開了,消失了。”
“也就是說你失戀了。”
“不,我只是一個人待著。”
她怪同情地搖搖頭。我發現她換了衣服,挺乾淨的白襯衫,身後的巨大揹包也不見了。
“你還在流浪?”我問,“還是已經回家了?”
“回家了。我爸媽託了關係,學校給了我一個記大過處分,反正不會開除掉。最近我挺老實的,快要期末考試了,掛紅燈是肯定的,不過我爸媽已經不在乎這個了,隨便我聽什麼音樂,交什麼男朋友,只要我不跑出去過夜就好。”她打了個呵欠說,“暑假一到,我就可以像美國的青少年一樣自由了。”
“你要是在美國,早被爹媽送到寄宿學校去了。可惜啊,中國的寄宿學校都是貴族暴發戶唸的。”
她坐在床墊上抽起煙來。我說:“我唱片呢?上次被你拿走的那張Lush。”
“掉啦。”她說,“不小心弄丟了,覺得很過意不去,今天特地過來看看你的。不是特別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吧?是那個姐姐送給你的?”
“不,沒有什麼意義,只是我很喜歡而已,”我嘆了口氣,“掉了就掉了吧,我還有一張。”
她站起來,叼著煙說:“你這屋子裡臭死了,上次來的時候覺得像病房,這次變成牢房了,看來家裡沒女人是不行。我來給你打掃屋子吧,就當我賠你一張唱片。”
“請便,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做女人。”我說。
女高中生給我買了麵包和水,她走了以後,屋子裡乾淨了不少。她說過幾天再來看我,我說可以,並沒有說我即將要退租離開的事情,就讓她空跑一趟吧,我也需要消失在某個人的世界裡,即使這個人無關緊要,即使我體會不到那種消失的快樂。
當天晚上我清醒了很多,半夜裡睡到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撓我,立刻就醒了過來,開啟燈一看是個蟑螂在我身上爬,我再看屋子裡,發現有無數個蟑螂正在四處爬行,咖啡女孩所謂的開啟了地獄亡魂的封印就是這個場面。可能是被女高中生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