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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緣故,驚擾了它們。我找了一圈,除了鞋子以外沒有任何對付蟑螂的武器,噁心得睡不著,只能愁眉苦臉地坐在床墊上看熱鬧了。
那會兒是凌晨三點,已經後半夜,但離破曉還有一段時間。我覺得餓,伸手去摸塑膠袋裡的麵包,手上又是一陣麻癢,跟著聽到禿嚕嚕的聲音,蟑螂起飛了。
三點半,我穿上鞋子,在門外的走道里抽菸,開啟屬於我的那盞照明燈,走道兩頭仍然像洞穴一樣黑。我去上廁所,看到廢紙簍裡有一堆沾著暗紅色血跡的衛生巾,非常可怕地囤積在那兒,死亡亦不過如此。拉開門出來時,門口站著個披頭散髮的女孩,嚇得我整個人在原地跳了一下,她倒蠻鎮定的,只是皺了皺眉頭,迅速地鑽進了衛生間。這應該就是煤衛合用的那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在走道里站著,心想,要是她出來了看見我還站在這裡,八成會認為我是個變態,偷窺廁所的鼠輩。我回到了屋子裡,又想是不是該把走道里的燈關了,關燈也不太好,她出來了一團漆黑的,我是不是該先回房間,等她上完了廁所再出來關燈?
合乎邏輯,但怎麼著都覺得彆扭。你越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你就越是會偏離正常的軌道。最後,這個關於合不合邏輯別不彆扭的問題一下子卡住了我。
我聽見敲門的聲音,開啟門,女孩站在我門口,頭髮大概稍微擼了擼,變得整齊些了。她弱弱地告訴我:“你忘記關燈了。”
我問:“有殺蟲劑嗎?”
“飛蟲還是爬蟲的?”
“蟑螂啦。”
她說:“你等會兒。”說完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拿了一罐雷達給我,並說:“這兒蟑螂真多。比學校裡還多。”
“你也是工學院的?”
“嗯,和你一屆的。我見過你,你在學校裡很有名。”
“我怎麼可能有名?”
“嗯,”她沉吟著,弱弱地說,“以前沒有名,最近有名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殺人案的事,但這件事我已經不可能向任何第三個人說起了,除了老星以外。我接過雷達,很認真地對準地板、床底下、窗簾背後進行了一番噴射,為了減輕那種群魔亂舞的恐怖感,我把屋裡的燈也關了,直噴到屋子裡充斥著菊酯的氣味,我拎了一瓶礦泉水,跑到走道里,帶上門,喝水抽菸。
“半小時以後就屍橫遍野了。”我說。
“到我屋裡坐坐?”她說,“天快亮了。”我想這是個好脾氣的女孩,來例似都這麼溫和,平時不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