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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嘛?!”
“對不起,阿越。我睡不著。”
“睡不著就多躺會兒,你不要翻來覆去,一會兒就睡著了。”
阿越平躺著,我右側著轉向他:“沒用,以前不也是這樣?我失眠就找你啊,你是我的安眠藥。”
阿越沉默了一會兒,他這時候明明會說:“少噁心我了。”
可是他今天說的是:“我是gay。”
我突然很難過,直男和gay好像隔了不止一張床。明明以前很正常的事,現在做來都會變得奇怪。
我不能再和他說那些噁心的情話,不能再和他有親密的肢體接觸,不能再和他赤裸想見,就連現在躺在同一個被窩也都已經變味。
如果今天阿越要跟著姓裴的走,我連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了,他們是情侶,都是gay,他照顧他,比我來的方便。
我回答他:“我們還是好朋友。”
阿越不再說話。
“你還記得大二的時候我剛搬到你們宿舍嗎?”
我聽到阿越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們大一是同班同學,但不在一個宿舍,我和你話都沒說過幾句。同宿舍之後我也沒有跟你很熟好不好?可是為什麼後來你會去找那個娘炮的不痛快?”
“特別搞笑你知道嗎?你一本正經地開著手機相機的快門聲和閃光燈,姿勢奇特地追著那個娘炮一頓狂拍。後來他非常氣憤地來找你,你一句輕飄飄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把他頂回去了。”
“我們都笑死了。是不是給我報仇?我在原先宿舍住不下去就是因為那個娘炮天天偷拍我,還把照片到處傳。”
“所以後來我就對你情有獨鍾,額,好像不對,反正後來我們就成為最好的朋友了。你真的很仗義。”
“可是你這次是怎麼回事?你真的捨得丟下我一個人去和認識才三個月的男人同居?”
阿越一直沒再說話,我搖了搖他,發現他並沒有睡著。
他稍微移動了下身子,說:“因為我是gay。”
“我不介意。”
可他說:“我介意。我隱瞞著這個身份將近三十年,這麼多年,我誰也不敢告訴,一場戀愛也不敢談,就是因為珍惜我們之間的情誼。我害怕失去你。只是現在……”阿越說的很急,他頓了頓才繼續道,“不想了。我想做回自己,我想遵從內心,我也想被愛啊。”
我發現阿越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