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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吻吻秦霽淵再走,還是冒昧。簡單收拾了些行李,他好像什麼都留不下,只是來了一趟,只是走了一遭。鄭時朗,你該有此報。
真真是春天倒冷回寒,吹落桃花千萬枝。鄭時朗邁進那個積滿了灰的家,才發覺自己已經這麼久沒有回來。木床依舊,燈火跳動,當以何種心態面對?
或許愛本就該純粹些,如果拋卻時代枷鎖,拋卻對立立場,我該能認真喚你名字,告訴你,我愛你。可惜只有流光把人拋,有些東西他拋不掉。
回首望,好像誤入歧途好久,可是有些人還在夢裡,久久不願醒。
霽月難逢
可是人散了,該走的路還得走。鄭時朗恍然發現,霽淵和月緣的名字取的竟是霽月難逢的典故。
霽月,淵源,霽月難逢,有緣無分。
於是他難得一夜清醒,好像自身邊有了秦霽淵之後日子都太好過,連失眠都不來叨擾。坐在窗邊看了一夜缺月,提筆想寫些什麼,終不可得。這樣的夜太適合自省,然後發現無從下手,發現一誤再誤。
那就這樣潦草翻過到第二天。天光大亮,舊枝抽新芽。碼頭的風吹得人有些恍惚,架是吵了,事耽誤不得,秦霽淵裹了件灰色大衣,雙手插兜,早早就站在碼頭邊眺望。
別人以為他在等貨,鄭時朗以為他在等蕭凌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等誰。
明明想要的不過是對方的一句承諾,可是為什麼對方總坦然到不願給自己編個美夢,為什麼話說了又不說盡,在撒謊和坦白間搖擺,為什麼非要走到這一步不可。
“喲,秦少爺,好久不見。”蕭凌和臉上擦的粉比死人還白。
秦霽淵點了點頭:“蕭老闆今天也來督工?”
“我督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算稀奇事。倒是秦少爺,世人都說您整日泡在舞場裡,真沒想著還能在這遇上您。”
“說得不錯。”秦霽淵輕笑一聲,“去舞場也不能空手去啊,都是名門望族大家閨秀,總得帶些禮物,這不是在等著嘛。到底比不上蕭老闆只用些銀兩就能買來的美夢。”
“哦,禮物?秦少爺等的是什麼貨?”蕭凌和掠過對方話語中對自己的諷刺。
“胭脂水粉,金銀首飾,都是女孩喜歡的東西。不過我看蕭老闆頗有興趣,不如我這晚輩先給蕭老闆送一些,前兩天看到一款還不錯的護膚品,去油,色號也合適,和蕭老闆倒相稱。”
蕭凌和只得陪笑:“這又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