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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闆今日又來等什麼貨呢?”
“秦少爺頗不懂規矩,這哪是可以隨便打聽的。不過想來也是第一次行商,也算我教你一次,貨可不能隨便說,小心被人聽去了,讓蛟龍幫知道了,這貨可就——”
“是我不瞭解,我看蕭老闆問我問得這樣自然,也就順口問一句。蕭老闆不說便罷了。至於蛟龍幫,不過烏合之眾,看在我爹面子上,大抵也不會來叨擾,勞您費心。”手下人抬了張椅子來,架好遮陽傘,請秦霽淵坐下。秦霽淵讓人把遮陽傘撤了,說這天氣難得的好,不能辜負。
他哪敢遮,萬一有人真就看不見他了呢?
彼時碼頭周遭的空樓裡,已經蹲好一群人。鄭時朗一一和大家打了招呼,囑咐了幾句,臉上是蓋不去的倦色。
阿艮端著槍在找手感,見他來了就停了手上的活:“時朗哥好。”
“阿艮?你怎麼來了,學堂今日放假嗎,縱然是放了也不能來參加這麼危險的行動。把槍給我。”
周林初到上海時投宿到一家姓楊的民居之中,這家人樸實,心眼也好,自己餓著也得擠出點米給周林吃上,阿艮就是這家的孩子。周林忘不了她嚼鹹菜時阿艮的樣子,阿艮就那樣扒在桌子邊,吞著口水說:“姐姐,你慢點吃,都是你的,阿艮不搶。”
那時鹽貴米貴,家裡早吃不上什麼有味道的東西,大娘大爺看周林一個小姑娘可憐,都讓著她吃。後來周林漸漸賺了錢,接濟楊家之餘,她問阿艮,想不想讀書。
阿艮說想。
所以阿艮就上了學堂,學費伙食費都是周林付的。入學前阿艮還不識字,周林常常帶他去報社找鄭時朗,鄭時朗也算得上他的啟蒙老師了,因而熟悉起來。
後來他學了些東西,自己偷摸著加入了黨,進了才發現周林姐和時朗哥都是自己的同志。
再看看,這個快和自己一樣高的小同志精神抖擻,真和第一次看見的那個阿艮不一樣了。那時的阿艮抓著周林的衣角,怯生生地不敢看自己。鄭時朗也是有些不怒自威的氣質在身上的,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鄭時朗主動伸出手來,阿艮則嚇得又往後退兩步。最後還是周林出面緩和了一下氣氛,才讓阿艮放下戒備。
“時朗哥,這是關係到周林姐的大事。這麼多年承蒙周林姐和你的照顧,我才有今天,不來我心裡不踏實。”阿艮現在也不叫阿艮了,上學的時候拉著周林給他取了個學名,叫楊益志,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周林姐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