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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堆上烤紅的鐵鞭抽過來,光是碰到面板就嘶嘶作響,收鞭往往要帶下不少血肉,只消幾鞭就夠他血肉模糊。燒傷疼也好撕扯疼也罷每一種都不折不扣地作用在他身上,鄭時朗卻一聲不吭,甚至還有力氣維持那個陰森森的笑意。早知道他是塊硬骨頭,不會那麼容易被啃下來,可也沒想到他那麼能抗。打到他神情恍惚了,就潑上一盆鹽水,待他把眼睛睜開些再接著打。說來好笑,廢那麼大功夫,不過為了他一句話。只要他認罪,自己把叛徒的罪名攬到身上,他絕不會再落到比現在更慘的境地。可饒是如此重複三天,打得人都精疲力竭,換了好幾個行刑人,還是不能從他嘴裡撬出一個字。
刑行到後面,鄭時朗已經不太能分清這些不同的痛。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渙散,他沒去看自己被打成了什麼樣,或者說他已經看不進任何東西,眼睛早就連聚焦都難做到。他終於再一次摸到鬼門關的門檻,卻沒能往裡望見那群熟悉的人,總感覺還有牽掛拉著他不讓他走。
這些動靜全被隔壁的秦霽淵聽進耳裡。剛開始他尚有心情和韓道全周旋,可隔壁的聲音從未斷過,如此已經三日,鐵打的人也抗不下來,秦霽淵無論如何不能不分神。
“秦處長在擔心什麼?擔心他?”韓道全也如此坐在秦霽淵對面三天,好話歹話都快說盡了,秦霽淵還是在和他兜圈子。沒辦法,韓道全只能寄希望於這兩個人之間真有一腿,若能殺雞儆猴自是最好。
“擔心我成為他。”秦霽淵回神,“這不也是韓主任希望我擔心的嗎?”
“你不會成為他。你知道,叛徒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我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鄭科長聽不進人言,所以我只能動手了。秦處長是聰明人,應當不會落到他這個下場。”
秦霽淵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鄭科長扛打,能在七十六號手下捱上三天的人可不多。秦處長少爺身體,金貴得很,恐怕扛不了兩下。”韓道全同樣擺出一個笑容。
“你在威脅我。”
韓道全:“秦處長既然是聰明人,有些話又何必說得那麼明白呢?”
“威脅也要有點真東西。你先前說你只是需要一個人來背叛徒這個鍋,只要我們一死一生,活下來的人自然平安。照你的說法,普通人抗不下這三天的刑,隔壁又沒一聲呻吟嘶喊,我怎麼知道鄭時朗不是已經死了,被你們繼續拿來嚇唬我呢?”其實這個猜測秦霽淵不敢多想,他寧願相信鄭時朗真靠他頑強的毅力撐過了這煉獄般的三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