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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美的東西。你看這車體寬大,輪胎敦實,連這顯示板都用外露螺絲固定,錶盤上白地黑字透著粗獷,真是一匹鐵甲大悍馬!”
嚴鴿讚歎不已,暗暗把話鋒一轉問道:“我聽說你開著它進了保護區啦,那一定是翻溝越坎,如履平地吧?”
“週末練練槍法,提高一下體能素質,呼吸一下自由空氣,怎麼樣,這也要追究嗎?”曲江河聽出了弦外之音,臉色馬上沉下來。
“保護區禁獵,咱當警察的也不能特殊啊。”嚴鴿緊追不捨。
“大局長官僚了吧,禁獵之後野豬成群結隊糟蹋人畜莊稼,經上級部門批准,可以有組織地獵殺。我是去盡義務,需要再審批嗎?”
“是誰和你一道去的呢?”嚴鴿一不做二不休,繼續追問。
“……”向來精明的曲江河竟有一兩秒鐘的卡殼,很快回答說:“和我新交的女朋友。”
嚴鴿頓覺疑惑,他寧可拉那個女人頂替,也要向她隱瞞另一個挎照相機的男人。這其中必有詭秘。可沒等嚴鴿再問,曲江河便主動以攻為守。
“你還會問到這車的價格吧,我告訴你,車的所有權是金島區政府的,我是借開;如果是審查,我還可以告訴你,這車是組裝車,有指標分配單,但屬於擦邊球,說嚴重一點,就是走私車。要處理呢,你就依法辦。”曲江河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
車上了繞城高速,嚴鴿開啟車窗說:“江河,你是我的老師,應該有雅量嘛。我今天不是和你爭論問題的,而是和你一道去找回點兒東西。”
車行至上坡,這臺悍馬果然非同尋常,不多時,便氣勢軒昂地爬上了金島鯨背崖後邊的小山。從這裡可以鳥瞰金島,俯視大海。此時傍晚的霞光已染紅了兩邊逶迤的遠山,銜山的太陽已經不是那麼耀眼,像溫暖爐火的紅紅灶眼兒,一座筆直的高塔遠遠矗立在漠茫的山野中,那是火葬場的焚屍塔。
嚴鴿和曲江河並肩立在山丘丄,與身後的悍馬在夕陽的餘輝中形成了剪影。
“你還記得嗎?當年你帶我們多少次在這裡把執刑後罪犯的屍體監督火化,你曾在這裡朝天鳴槍告慰受害人和犧牲的戰友。你曾說過的一段話,我至今難忘,你說:人的終點在這裡沒有區別,都變成了骨灰和一縷青煙,區別就在於生命的質量和長度:警察的命是金不換;罪犯的命是一杯糞土。警察的生命中沒有白日和夜晚,活了四十歲等於幹了八十年,如果他犧牲倒下,他的生命將永遠不朽……”
曲江河突然爆發了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