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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次元的珠戲心象,而為這個儀式提供了根本的和絃與動人心魄的洪亮鐘聲——對於心地較為純樸的社群成員而言,可說是此次慶會帶來的最妙乃至唯一的感受,而對那些高明珠戲鑑賞家和英才批評家,以及珠戲助手和職員,乃至珠戲首長兼導師來說,亦可在他們之間喚起一種肅然起敬的情境。
這真是一次盛況空前的大會,連來自外界的使節也都感到了此點並加以稱道了;而在這幾天當中,亦為玻璃珠戲爭取了許許多多而永遠皈依的新信徒。但在這次為期十天的慶會結束後,約瑟·克尼克卻在此種勝利之光中對他的朋友德古拉略斯結述此一經驗時,說了一些頗為奇異的話。“我們也許可以滿足了,”他說,“不錯,卡斯達裡和玻璃珠戲都是美妙的東西,兩者都已接近完美的境地了。只是它們太完美、太美好了。它們實在太美了,美得使人才一想到它們就為它們擔憂了。我們只要想到它們也跟其他各種東西一樣註定有一天也要成為陳跡,心裡就不是滋味。雖然如此,但我們卻不得不想到此點。”有了這種歷史性的陳述,本傳的作者就不得不去探究此一工作之中最為微妙而又神秘的部分了。誠然,他很想將這件工作稍稍延後一點,以便乘著此等清楚明白而毫不含糊的情勢,繼續描述克尼克的成功、他的公職典範,及其人生的頂峰,但是,假如我們不將這位大師生活和性格中的雙重性或兩極性先做一番說明的話,那我們不但似有引人誤解之嫌,同時也離題太遠了——雖然他的這種特性,除了德古拉略斯之外,並無他人知曉。實在說來,從現在起,我們的工作將是:以克尼克心靈中的此種二分性,或其不斷交替的兩極性,作為他的天性裡面的主要特色,並如實地加以證實。實際說來,作為一位傳記作家,如果他認為應當完全以寫聖徒言行錄的精神來寫卡斯達裡一位導師生平的話——ad maiorem gloriam castaliae(為了彰顯示卡斯達裡的光榮),他就不難將約瑟·克尼克擔任導師的那幾年時光——除了臨終那一段時間,完全寫成一系列光榮的業績,完成的任務,所得的成就。在只信文獻史實的史家眼中,克尼克導師的服職行為跟歷史上的任何珠戲導師一樣,不但無可指責,而且值得讚美,就是比之在華爾茲爾一窩蜂熱衷珠戲的時期擔任導師的羅德威克·華色馬勒,也不遜色。然而,克尼克擔任導師的職務,卻得了一個異乎尋常、特別轟動的結果——而在許多判官心中,更是一種可恥的結局,但這結局並不只是一種純粹的意外或不幸,而是一種完全合乎邏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