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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澈垂眼看著她,眸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空氣在一瞬間陷入闃寂。
良久,聞澈才冷冷開口:“我樂意,”說著蹲下身子,更加逼近她,“畢竟,馴化一隻鳥兒的過程,總是不太順利的。”
馴化一隻鳥兒?
曾經父親終於許了聞澈和她的婚約時,聞澈來下定的時候,也悄悄地在一堆定禮裡頭藏了一封信。
當時的聞澈是怎麼說來著?
他說:“汝為聞某想要攜手一生的妻,無論是否有後嗣,絕不納妾,澈少失怙恃,待汝過門後,既無婆媳之煩憂,亦無妯娌之矛盾,澈此一諾,當結百年。”
當年的聞澈,視她為唯一的妻,如今的聞澈,將她當做一隻隨意取樂的鳥雀。
可她似乎不該怨、不該恨,因為六年前,在聞澈最艱難困苦的時候,是她拋棄了他。
但,真得是這樣嗎?
岑令溪只覺得心中堵得難受,於是死死地盯著聞澈,一字一句地問道:“倘若你恨我,為何不直接殺了我,為何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我顏面盡失?”
他明知自己出身書香之家,後來又嫁予長安聞名的才子江行舟,最是看重清名。
岑昭禮更是從小教她——名比命重要。
聞澈愣了下,旋即勾了勾唇,以極低的氣音笑了聲:“殺了你?我可捨不得,我還沒玩夠呢,殺了,多沒意思,你別忘了,我要報復你啊。”
聲音如同鬼魅一樣,迴繞在她耳邊。
岑令溪只覺得喉頭哽咽,刺痛得像是不慎將魚刺吞進去一般。
她顫著手從懷中拿出先前用手絹包起來沾著血跡的那根簪子,是聞澈曾送她的那支。
而後將它遞到聞澈面前,道:“我失手殺了季統領,全然被大人目睹,還請大人,賜我一死。”
她不想再被聞澈折磨下去了。
聞澈將她的每一步都算在精準,她卻如同穿行在迷霧中,永遠不知道下一次看清前方,會看見什麼。
聞澈瞳孔稍稍收縮了下,沒有接過那支簪子,道:“就這麼死了?你不是還有牽掛嗎?”
岑令溪伸在空中的手頓了下。
聞澈繼續看著她瀲灩著水花的眸子道:“江行舟這幾日在刑部大牢中遲遲不肯招供,凡是有點意識的時候,口中總會喚著‘令溪’呢。”
岑令溪肩頭縮了下。
江行舟曾被借調到刑部做過幾個月的刑名,刑部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