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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拗不過江行舟,只好點了點頭。
時間彷彿過得尤其漫長,連屋中燒著的爐子中爐灰掉落下來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岑令溪一時覺得,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她心頭湧上一股濃重的不安來。
於是她再度掀開簾子,想要看看外面是個什麼情形。
“江郎。”
江行舟應當是意識到她出來了,轉頭和她說:“令溪,先回去。”
但岑令溪整個人就像是定在了原地一樣,一動不動。
因為她看到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江行舟還在勸著她,但說了些什麼,她一句也沒有記住,只是死死地盯著家門口的那個玄衣男子。
隔著漫天的飛雪和六載春秋,兩人遙遙相望。
那人閒靠馬頭、懶拭利劍,撂著眼皮子看著她。
岑令溪只覺得自己一時間好似被剝奪了說話的能力。
她怎麼會不認識聞澈?
聞澈朝身邊的人壓了壓手腕,示意將江行舟帶下去。
下一刻,江行舟便被穿著盔甲的兵卒架了出去,臨走時還頻頻回望,告訴岑令溪讓她不要擔心自己。
而後聞澈利落地翻身下馬,跨過了宅院的門檻。
江宅的大門再一次被緩緩合上。
院落中一時只剩下她和聞澈。
岑令溪想躲進屋子裡面去,但在看到聞澈那張臉的時候,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根本動不了一點。
她瑟縮著肩頭,看著聞澈踩著一地的積雪朝她走來。
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頭上一樣。
聞澈卻並不著急,似乎知道她今天沒有別的退處,步履從容,慢慢朝她逼近。
一把扇子就這麼抵在了她的下頷。
岑令溪被迫仰起頭來看著他。
五官冷冽,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矜貴”兩個字,哪裡還有六年前的半分樣子?
聞澈勾了勾唇,語氣中也帶著幾分玩味:“別來無恙啊,岑姑娘。”
“你,打算把他怎麼樣?”
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寒冷,岑令溪的聲音有些發抖。
“誰?江行舟嗎?你就這麼擔心他嗎?”聞澈看著她的眼神中帶了幾分探究的神色。
岑令溪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齊王率兵攻入長安,聞澈作為他的太傅和近臣,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