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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的所有苦難不正是源自於你的無能為力嗎?”烏爾多爾冷漠地說。
威廉站在“母親”邊上,正如寶琪坐在領袖夫人身邊那樣。他們安靜地不去打擾兩位女士的衝突,置身於二人的怨恨之外。
而烏爾多爾與“母親”卻隔著電話線,成為互相對抗的兩個角色——這對母女在另一個被延續的生命面前,面對面的,彼此用力推擠。“母親”把烏爾多爾用力往肚子裡推,她則把母親往墳墓裡推。。。。。。
多麼有趣又殘酷啊。
她們的爭吵不過一瞬,緊接著,“母親”就服軟了,她說:“寶琪還在你邊上嗎?讓我聽聽她的聲音吧。”
寶琪感覺到握住自己的手掌收緊,人類柔軟的掌心捏住它的手指,她發現夫人的嘴唇有些顫抖。
烏爾多爾把臉別過去,她不想機器聽見這種爭吵。寶琪思考片刻後,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掌蓋在她的手上。她又把臉轉過來,寶琪看見夫人的臉出現一種被人扇過巴掌之後的難堪。
她確實感到一種惱怒與羞憤。不過,這種情緒並不針對陪著她的寶琪,而是衝向“母親”。在她的記憶裡,“母親”總是擅長毀掉她一切渴望展露給外人的美好事物。
當她帶著喜歡的男孩回家時,母親會聊起她某件醜陋的內衣;當她獲得點什麼的時候,母親又會反覆數落她失去的;如今,她抓住寶琪,母親又在挑起她暴躁的一面。
她總是這樣自然的,毫無顧忌地侵犯烏爾多爾的底線,故作不在乎地奪走她的一切。
好了,現在寶琪也知道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當她回頭,用一種同樣固執憤怒的情緒去面對機器的時候,卻羞赧於直視對方眼中的自己。
當她在抱怨母親毫無作為的時候,她不也是那個在“命運”面前無能為力的傢伙嗎?想到這裡,夫人對於“命運”表現出一種驚人的怨恨。
烏爾多爾朝寶琪緩慢傾斜身體,最終,她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寶琪的臉邊。
好吧,就這樣吧。烏爾多爾想。
寶琪的臉側溼乎乎的。
但是很快,夫人就收攏這種情緒,她把寶琪按在座椅上,示意由它繼續與“母親”交流。
聽筒另一側的女人好像也很喜歡寶琪。她先問了寶琪姓名的拼寫,又和它抱怨烏爾多爾沒有把照片拍好——“不然,你的眼睛應該很像我的。”她說。
因為“外孫女長得都會像外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