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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下來,也松下口氣,便拉過他同他抵額相對,抬起另手一刮他鼻尖道:“既是想通了,就暫且別愁了。往後咱們要做的還多,也沒工夫停下細想。你今日累了,便先回去歇下罷。”
姜越低低嗯了一聲,看入裴鈞眼裡,眼中閃動的光影似乎像山風間搖曳的燈火,經由裴鈞的話而愈見明亮。少時,他抬手捧過裴鈞的臉,微揚下頜,淺淺在裴鈞唇角一印:“你也是。”
裴鈞偏頭追著他這一吻索了個回馬槍,手指摩挲他掌心道:“那你明日要再來見我。”
姜越不解看向他:“這回又去哪兒?”
“去瞧瞧梅六給我打的船。”裴鈞最後親吻他一下,站起身來,一邊走出這方民居的大門,一邊回頭向姜越道:“明日辰時,來半飽炊尋我,不見不散。”
說罷他別過姜越,轉身邁出門檻上了馬車,便往忠義侯府去了。
回到府中,月意更濃。裴鈞剛下馬車邁進府門,還沒等六斤給端上杯茶來,就見錢海清從內院一路高叫著“師父師父”噠噠衝出,那神情直似開心得發了瘋,甫一停下,又噗通一聲跪在他跟前,酡紅著臉,大著舌頭道:
“師父!我中瞭解元了!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會中解元……之前說不記得我的卷,都是嚇我的吧?”
裴鈞愣了愣,這才想起今日新科放榜,料知錢海清應是看了榜,已知曉自己果真中瞭解元,故才如此喜不自勝。
他坐在前廳接過六斤奉來的茶,見董叔正招呼著丫鬟收拾花廳裡的一桌子酒菜,心知自己是錯過了這學生的高中宴,不免也覺出分遺憾。待低頭尋思一番,他只抬手摸摸錢海清頭頂,道了聲“乖了乖了”,便先拉了這學生起來道:“解元與否,是你真才實學所得,我再多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往後你還有殿試、點官、授職、入班,考上這學不過只是個開始,切不可因此自滿,而更應紮實學問。”
錢海清磕了個頭,借他攙扶站了起來,點頭一個搖晃:“學生謹記師父教誨。”
裴鈞見他乖巧,心中甚慰,將手裡的茶擱在他手心,起身道:“你先喝口茶,醒醒酒,等會兒來書房一趟,師父還有話要交代你。”
錢海清連連應是,一手拍拍自己臉蛋,一手抽著茶盞急急就往嘴裡灌。
“燙著呢!別——”一旁六斤趕忙拉他,卻擋不住錢海清動作快,不等他勸已被燙了個實在,張開嘴哆哆嗦嗦拿手扇起來:“燙燙燙!嘶,好燙……”
裴鈞見著這二小憨態,止不住從心底覺出分可